商信的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气。
本来,他以为商信不敢杀他。就算他不说,在没有找到袁青等人的下落之前,商信也不敢杀他。
可是在感受到商信的杀气时,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原来,他并不是不怕死。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说出这句,那人的额头已满是汗水。看得出来,他应该是确实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手中剑向前一送,便刺入了那人眉心。商信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哥哥,你真的杀了他?”晓晓问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晓晓的身体又开始颤抖。
“他想杀我,我自然杀他。”这是商信的原则。商信绝不会放过想杀他的人。
“可是,杀了他,我们到哪里去找妈妈?”
“不杀他也是一样,他根本就不知道。若是留着他,还很可能会耽误我们。”
晓晓没有再说什么,她并不是慈悲之人,在骨子里,她和商信是同一种人。只是问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去云家。”
“找云子轩?”晓晓问道。
“嗯。”商信点了点头,“云家和商会联盟,是清源镇最大的两大势力。我相信无论是什么事情,大哥都可以查出来。”
来到云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这雨来得快,去得也突然。像是专为商信和晓晓两人下的。
遥远的天边,竟露出了一弯新月,便是连那满天的乌云都已散去。
雨虽停了,天却更冷。这一路上,晓晓都在不停的打着哆嗦。
商信看似却依旧镇定。现在的他,也必须镇定。
敲开云家的大门,走进那座古老的深宅,晓晓却突然停止了哆嗦,因为她看见了四个人。
袁青、红妈、若离,还有柳莽。
四个人竟真的如那佣兵团的人所说,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没事,但却有一个人真的有事,那个人当然不是商信,商信现在还好好的站着。
有事的是云子轩。云子轩躺在床上,脸色很苍白。他没有和商信说一句话,因为他说不了。
云子轩处于昏迷之中。
此时商信就立在云子轩的床前,云子轩的妈妈柳怡正坐在床边,她的眼睛很红,她的脸很苍白、很憔悴。
看见商信,却还是露出一点笑容,虽然那笑容让人看了想哭,她却还是笑着说道:“你是商信?子轩的朋友?”在如此情形下,她竟然还能笑着待人,这是一种极深的涵养。这涵养,也只有在这等古老的家族中才能出现。
商信点头,道:“伯母,我是商信,是大哥的兄弟。”
柳怡点头,又道:“你不要担心,子轩没事,你妈妈每天都给他治疗,她说,最多再有半个月,子轩就能醒来。”
商信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雾气,看着柳怡的脸也有些模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妈妈?在自己儿子如此重伤之时,她还在想着儿子的朋友,还在劝慰着别人不要担心。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善良?这女子的心中,有着怎样的一种爱?
“伯母……”商信的喉咙突然间有些干、有些苦,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柳怡又是笑笑,他已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结交商信这个朋友了,眼前的孩子,心中也有情义。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他是不是英雄,都值得任何人去结交。
“商信,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的妈妈了,你去陪陪她们。”
商信没说什么,转身退了出来。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在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问题,却无法向柳怡开口询问。他怕再次勾起她的伤心。
……
云家的书房,云鹏冷着脸坐在椅上,在他的身旁是管家云安。
“**和张谦都死了?”云鹏问道。
云安点了点头:“是的。本来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商信来到这里,并不是他俩带来的。他们可是一直被派在那里等着给商信传话的。”
“于是你就去商信家看了?”
“嗯。”云安说道:“尸体是在商信家后面发现的,两人的死因都是被利器刺穿胸口。我也看见了被商信所杀的那个人,**和张谦的伤口与那人所用的匕首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他们俩都是被那人所杀?”
“是。”
“那个人认识吗?”云鹏又问道。
“不认识。那个人不是清源镇的人。在他的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