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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做,把郎大人想法子带走,找个隐蔽的地方审问,最好能偷出那封他们立下的字据就更好了。把这样的东西往宋王那儿一送,看他还敢不敢对燕朝动兵。
可关键是现在他们怎么把人带出去,又怎么偷得到那字据?
“你有什么主意?”她问武成思。
武成思柔柔一笑,“主意倒是有一个,关键是你敢不敢做。”
“什么主意?”
“你去把这里的人引开,我负责把人带出去。”
这个主意还真够损的,以西鲁王对她的憎恨程度,她一出现,立马就会死的很惨。
“你确定你不是想杀我吗?”
武成思轻笑,“你觉得我会这么恨你吗?”
天底下恨她的人多了去了,在燕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还真没那份自信。
“算了,谅你也没这胆子。我去跟西鲁王交涉,想办法把字据偷出来,你把郎大人带出去。咱们在京都城门前会面,如何?”
李浅瞪眼瞅着他,说实话她真心不信他,他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他要为她冒这个险?
“知道你不信。”他嘟囔了一句,伸手从胸前拽下来一样东西扔到李浅身上。
“这是我的命根子,押给你,若拿不到字据,就送给你了。”
李浅摸着那块玉,触手冰凉,她虽不懂玉的成色,但在宫中惯了,也知道是个好东西。
虽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这份诚意,却让人有些心动。她把玉在脖子上挂好,“你再发个誓言吧,要最毒的那种。”
天下最毒的誓,莫过于女人。武成思双指向天,叫道:“好,若有违此言,就叫天底下最丑的女人来**我,让我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到时候只要他说不够丑就是,难道这还有的比较吗?
李浅却觉这点绝对好,她有个现成的月月,保证会喜欢他的小模样。
想想又觉不妥帖,问:“如果成了,你想要什么报酬?”
要什么好呢?
武成思摩挲着下巴半天,方道:“我身上有种怪病,只有你能替我治好,这就拜托你了。”
宫里多得是御医,来个会诊就是了。她也没多想,便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事成你就是大燕的功臣,随你想要什么。”到时她去向皇上求,一道圣旨而已。
这会儿她可不知道这个承诺给她惹了多大的麻烦,武成思不是月月,不是皮五,不是她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的任何人……
武成思甚是喜悦,他穿上郎大人的衣服,然后把脱下的那身女装给郎大人换上,还为他梳了一个精致的夫人头。没想到看着雄壮的郎大人打扮起来,竟也有几分风姿。
李浅又点了书童的睡穴,让他也享受一下自己主人的床。然后解了郎大人腿上的穴道,把装扮成女人的他带出去。
明明进去的是两个女人,若出去三个人肯定让人起疑的,所以武成思只能留在这儿。
出门前嘱咐了句叫他小心,换来他一朵灿烂的笑,那笑容很有几分桃花之姿。李浅却被他笑得有些发毛。
大晚上的,他在发骚吗?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整个驿馆能就寝的都睡着了,只是守卫却似乎加强了,在西鲁王睡房前巡查的人有增加的趋势。他们走过去,难免要碰上侍卫。
李浅拿着把匕首抵在郎大人后背,他虽口不能言,眼珠子却不停转来转去。
幸亏她在他脸上盖着一个面纱,一时没人认得出来。她还故意弄息了灯笼,黑灯瞎火的,也瞧不出她的长相。
众侍卫都瞧见他们是从郎大人房里出来,想着可能是王爷的安排,也没太过刁难就放行了。
他们走回那个墙缝的位置,两个半裸的女人还在里面待着呢。
而看守的紫衣卫这一晚过得大为惬意,不时在人身上卡点油,连时间都有点忘了。
李浅一回来看到一脸猥琐相的属下,气得狠狠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冷声道了句,“快走——。”
紫衣卫倒是乖觉,忙跟在她后面。
他们回到通铺房,把被武成思迷晕了的人也带上。
一盆凉水下去,该醒的都醒了。那个紫衣卫羞愧难当,一爬起来就连声道歉。
李浅也没责备他,就算错有错着吧。若不是他的失职,恐怕还不能把郎大人带走呢。
他们悄悄潜出驿站,路上碰上两个侍卫拦截,都被解决了。他们顺利出了驿馆,只是马的目标太大,根本不可能带出来。
若想回京都,他们只能靠两条腿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