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人自有帝王威严,绝不是普通人能学得来的。
舒舒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般跪在地上,只知道嘤嘤哭着求饶。
也就在这个时候,李浅被人推了进来。也看到了这桃色中带着诡异的一幕。
齐曦澜不提还好点,这会儿舒舒回忆起那段经历,真是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接客也有三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客人。
他是男人吗?他到底是男人吗?
她偷瞟了一眼兀自气呼呼的他,越发觉得男人这个词放在他身上不靠谱。男人就该像齐曦澜一样色色的,或者像爱慕她的商人,老老实实的。绝不是这种,不是。
空气中弥漫着一极其诡异的气氛。
李浅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忽然便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先前不明白,现在看也看明白了。
她了解齐曦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小被人陷害留下了阴影,所以对陌生人都不信任。至于会不会上不认识的女人的床,她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是确信的,那就是若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一定会反应很激烈。他会尽力挖出背后的指使者,然后迅速反击,。所以他这么做,一定是舒舒有什么动作让他觉得受到威胁。
李浅绝对是猜对了,齐曦炎从一进来就感到威胁。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等着他,不觉得可疑吗?所以他一开始就在观察,不但不觉得这是诱惑,反而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就好像这是一只藏起毒牙的美女蛇。试问又有哪个人见到蛇不打的?所以要怨就怨齐曦澜,兄弟之间他却对他的了解如此之少。
齐曦澜笑着把舒舒扶起来,然后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柔声嘱咐道:“你且先下去,一会儿备点茶点送上来。”
李浅插嘴,“还是准备晚饭吧。”她都快饿疯了,给张桌子都能啃下去。
齐曦炎瞪她,“你还知道吃,饿死你最好。”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让人准备吃食。
这时候几人都闲下来,便也好心的把在隔壁受苦的李人救了出来。只可怜一个七尺的汉子,竟被折磨的浑身是伤。
在这之后经历了半年之久,他好容易从被人**的阴影里走了出来。而逮着机会,李浅终于能问他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逃?”
李人当时就哭了,“我不是不想逃,我是被吓傻了。”
直到她骑到他身上,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那会儿想挣扎已经来不及了。他力气比不上那个母夜叉,竟挣脱不开,真是想不哭都不行了。
而那时他脑中有很多个想法,那就是:他对不起家里的媳妇,对不起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对不起……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李浅可没那精神去问他,因为齐曦炎的冷眼一直在看着她。
是的,她忏悔,她悔过,她认罪,她真不该被齐曦澜忽悠了就这么出来,还连累了李人,连累齐曦炎大年初一的跑到ji院过年。
不过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她也不会放过,齐曦炎瞪她几眼,她就返给齐曦澜几眼,加上几倍的返还。到了后来她的眼睛明显抽筋,才放弃跟他较劲的念头。而齐曦澜不愧为脸皮天下第一厚,浑似没觉得有多难受,反倒很享受似地眯起眼睛。
不一会儿饭菜准备好了,齐曦炎坐在椅上,连看都没看这位三哥一眼,只叫李浅坐下。
这会儿舒舒也已经梳妆,穿上一袭白色长裙,显得有几分淡雅,倒让人觉得比光裸的时候舒服的多。
她带着几个丫鬟进来,奉上几道精心烹制的美食。也难为她做惯了逢场作戏,虽受了侮辱,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笑盈盈地向齐曦炎敬酒赔罪。
齐曦炎也没再难为她,不过没验过毒的酒他是从来不喝就是了。有紫衣卫进来,把桌上的菜每样都尝了一遍,然后又饮了一杯酒,才躬身退下。
常在宫里的人都这样,很少吃一顿热乎饭,因为等验完毒,饭菜也凉了四五成。
舒舒傻傻的看着这些,嘴半天没合拢,她也接待过不少豪门贵族,但还没一个像他这样谨慎的。而且这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连堂堂启王爷都在一边站着,他还能慢悠悠地吃饭。
这个疯子还竟然会是个高贵到不行的人?
齐曦炎确实吃得很慢,他在给李浅布菜,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吞着,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