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还是最苦最倒霉的那种。
小路子笑了笑“这也不是难事,你不如去见见外面那位李主子,或者她能有什么主意呢。”
齐小刀狐疑“这事跟李主子有什么关系?”
小路子仿若无聊似地掸了掸袖子“有没有关系杂家不知道,不过huā实落和huā妃都是那人的亲戚倒是肯定的。”
齐小刀一想也是,皇上喜欢谁,他们这些贴身的人都门清着呢。
他本以为帝王无情,可看这位皇帝对那位主儿用的心思,咂摸着还真挺感人的。从视为亲信的李公公到紫衣卫首领,内廷总管,再到那个爬上龙床的身下人,以及现在的心尖尖,心里始终有她一个,从未变过。
前一阵子他就亲见过皇上在后huā园里数huā瓣,一枚两枚三枚的揪下来扔在地上,嘴里似乎还叨念着“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他当时听见好险没笑喷出来,皇上这样子,可比他年少时追求邻居小huā可笑多了。
犹记得那会儿他很好心的建议“皇上,燕州之事至今还没个结果,皇上若是心急不如去亲自坐镇,如何?”
他只是说说,可没想到他真的点头,等到后来把他也拉进去奔波劳累时,他才体会到原来乱出馊主意是要得报应的。
在之后,他被东鲁王齐曦鹏暴揍了一顿,打得他三天眼睛都睁不开,可现在,难道是那个报应的延续吗?
好吧,路公公说叫他找谁,他就去找谁,有人管这事也好过他如一只没头苍蝇般乱撞,还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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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听说齐元月和齐元明兄弟两个被抓,huā实落也倒霉的被当成一伙抓起来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叫她猜中了,李浅心里也很焦急。她倒不怕huā实落把她供出来,就算皇上知道她设计西鲁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huā实落这小子被牵在其中,要想把他救出来可难了。还有镇国公huā容,平白把人家唯一的儿子陷进去,这怎么跟人交代啊?
到底怎么证明他与此事无关呢?正嘬牙huā子想辙呢,就听有人通报说西鲁王求见。
李浅磨了磨嘬的怪疼的牙,吩咐把人请进来。这个时候西鲁王来,为的肯定是两儿子。本来不愿见他,可又想听听他说什么。正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是不是鸡那不一定,不过他肯定是黄鼠狼就对了。
西鲁王今年五十开外,一身的精神气,瞧着就是个行伍出身的武士。
他一见李浅,就眉开眼笑的好像与她有多亲近,倒把黄鼠狼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不请自来,还请娘子不要怪罪的好。”
李浅也笑:“王爷,您是贵人,民女一个市井小民,怎么敢劳王爷大驾?”
西鲁王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说不敢,却把他晾在门口不让进去。他咳嗽了一声,问:“娘子不让本王进去喝杯茶吗?”
李浅这才装作恍然大悟“啊,王爷里边请。”
西鲁王跟着她进来内堂,一路观察内堂陈设,心里也多少有点数了。怨不得京里人都在传皇上金屋藏娇了一个女娘,万般宠爱,只看这地方的就可见一斑。金碧辉煌倒不见得,可里面每样东西都是贵重已极,价值万金,可谓是低调中的奢华。
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对了。他打定主意,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然。
奉了茶,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开始东拉西扯的聊着闲篇。西鲁王一直在跟她说着兖之地的风土人情,对于来此的目的却是半点不提。就好像只为了找她这个无官无职的小妇人说笑的。
李浅也笑着应着,仿佛对他的话题饶有兴致。
两人似乎在比耐力,看谁更忍得住。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李浅开始觉得无趣,他不提难道要一辈子这么扯下去吗?
皱着鼻子看他,直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道:“王爷所来究竟为何事?”
西鲁王淡笑“确实有一事想让娘子帮忙。近日犬儿突遭横祸,本王心忧之极,想请娘子代为说项,让皇上法外开恩,赦免犬儿之罪。”
她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尚且不知她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不去求皇上反而来求她,想必已经听说皇上对此不闻不问。只是他怎么就知道她会放了两个儿子?
她微微一笑“王爷,我恐怕没这能力啊,王爷不如另请高明。”
西鲁王哈哈一笑“娘子真是过谦了,若娘子肯帮忙,他日有事本王定当鼎力相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