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没被人打过,尤其打他的还是个女人。
是做梦吗?可为什么这个梦会如此真实?
掐了掐手指,很疼,唇上的感觉依然甜美,还有手上触摸过的软绵也很像真的。
那他见到的会是那个人吗?会是她终于明白对她的心意,穿过地狱,来寻他了吗?……
也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想了多久,直到天上滴落几滴雨滴,把酒浇醒了大半,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下雨了呢……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腰带不知丢到哪里。宽大的袍子,也掩盖不住胯下某个依旧高耸着的物件,那里充分显示着刚才他是多么的激动。
他不禁好笑,看来那真的不是一场梦了。
御花园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轻声叫着:“皇上,皇上,你在哪儿?”
是小路子。他咳嗽一声弄出一点声响,立刻十几个灯笼照过来。
小路子扶住他,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齐曦炎指了指地上,那里似乎还有着被那女人压过的痕迹,一片草都塌下了。
借着火光,他看到地上绿草间掉了一块粉色帕巾,似乎是她遗留下给自己擦嘴的那块。伸手捡起来,见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一个字,很像是“方”字,不过看着也有点像“力”,当然也有可能是个“万”字……
看来这娘子刺绣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啊……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对小路子道:“你去查查,今天都有哪家的女眷进宫了?”
“诺。”小路子应一声,突然抬头看见他在笑,脸上表情立时好像见鬼一样。
有多少个日夜了,自从总管死后,皇上再没笑过,这难道是,难道是终于对某个女人动心了吗?
真是老天有眼啊,不仅精神好了,还治愈了他的断袖毛病,这怎叫他不开心,怎叫他不兴奋?
不过……这么难看的帕子,不会也可能是个男人绣的吧?
※
方袭人掩着衣服仓惶逃走,跑出好远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今天真是倒霉,竟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非礼了。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还表现的这么急切,她不知道,但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美的连一个醉鬼都忍不住想上吧?
她应该是长得很像一个人,所有人都说她像,那应该不是一般的像,但该死的,怎么就没个人告诉她究竟是像谁呢?
怀着一股怨气一路跑回风雅殿,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找到的路,反正就是找到了。
侯夫人还没走,依然和荣嫔说着什么,两人似在争执,说到后来声音明显增大。
“妹妹这些年又为家族做过什么,你忘了当初进宫的初衷了吗?我为什么嫁给风城侯那个半老头子,为什么要受这些年的苦,你不会都忘了吧?”
“还有原来那个凤城侯夫人,若不是为了为了那件事,我又怎么会亲手杀了她?”
方袭人正想迈进殿门,忽听见这句话忙退了出来,退到十几步的距离装作刚来的样子故意把脚步方重,殿里果然没了声音。
她一边走着,心里好像打鼓一样,没想到侯夫人跟凤城侯居然不是一条心的,还有凤城侯以前的夫人,竟是死这女人的手上?
这里面还真是有个惊天的阴谋,可到底她们入宫,嫁入侯府是为的什么呢?
她很好奇,但也知道任何好奇都有可能夺了性命,只能把这份好奇压在心底,装的好像一无所知的样子。
“倾娘求见。”
“进来吧。”荣嫔的声音道。
大殿里很暗,没点灯,可她依然能感觉到里面有两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似在思量她到底听去了多少。
方袭人脸上挂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既纯良又无辜。
盯了她一会儿,侯夫人才意识到在这里待得时间实在太长了。她忙和荣嫔告退,匆匆带方袭人出宫。
这会儿天刚擦黑,宫中正要下钥。她们赶到苍震门,几个太监正搬着厚重的木插要关宫门。
见她们的马车过来,也不管不顾,继续“吱吱呀呀”地推着门。
一旦宫门下钥,除非有皇上圣旨,否则绝不能开。侯夫人心里着急,不由掀起车帘呼道:“且住。”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