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后推,起码得等聂贵妃、大公主没办法使坏了才行。否则你经常两府来来去去的,路上不安全。”
“嗯,都听你的。”叶琢道。
“好了,夜深了,睡吧。”杜浩然摸摸叶琢的头发。
叶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你睡榻上还是我睡榻上?”
杜浩然却也不怕她打趣,挑挑眉:“一起睡?”
叶琢笑着翻身下榻,上了炕。取了自己的被子,就躺下了。
杜浩然早已叫下人将外书房的被褥等东西搬了回来。他将烛火吹熄,便也上了炕。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盖自己的被子,没有去骚扰叶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去正院吃早饭的时候,瑞王妃看着叶琢,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不光不让她伺候早饭,还不停地让人给她夹菜,弄得叶琢十分难为情。
好在杜浩然没有立刻提起搬家的事。
吃过早饭,回到院子,杜浩然就对叶琢道:“我跟父王出去办事了。”
“嗯,去吧。”叶琢知道他们是在着手册立太子之事,拿大衣服给他穿了,送他出了院门,这才回来。
回到厅里坐下,她便道:“樱嬷嬷,你让陈四来一趟。”
樱嬷嬷应声去了,回来时,身后跟着陈四。
“云泽安这段时间怎么样了?”叶琢问他道。
因聂贵妃和大公主那里有杜浩然派过去的人盯着,叶琢便让陈四这段时间专门跟着云承安,想知道他准备如何对卫国公府不利。
陈四禀道:“因三爷有意压着他,所以他走了好几个门路,求了许多人,都没办法调动官职;至于卫国公府那边,因卫国公夫人管理有方,御下甚严;云泽安又是个外臣,在京中除了以前跟卫国公府有亲戚关系,没有任何别的根基。想派个下人进卫国公府去使坏,也屡屡不成功。”
叶琢听得这话,目光闪烁。
想了想,她又问:“你有没有探听到,他想置卫国公府于何地?”
“听他对心腹咬牙切齿地说起过,说最好是让卫国公府以谋逆或判国罪,被皇上满门抄斩。”
陈四这段时间,每日都埋伏在云泽安住处的屋顶上,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十分的清楚。
“哦?”叶琢眯起了眼,冷冷一笑。
“不过……”陈四欲言又止。
“你说。”叶琢抬起眼来,目光比平时更为犀利。
“属下也只是隐隐听到他露出点口风,因为他没有确定,也不知道他最后会不会这样做。”陈四先把事情讲清楚。
他平时,都是确认完全属实的事情,才会上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参进自己的主观意念,对事件的发展做猜测或预计的。那样做一旦错了,误了主子的大事,很有可能会被主子杀头。这也是他们做这一行历来的保命原则。
但卫国公府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叶琢的好。
“你但说无妨。”叶琢道。
“从卫国公处没地方下手,他似乎转了方向,准备在败坏卫国公府夫人名节方面做文章。”
“是吗?难道报复无望,他想要恶心卫国公一把?”叶琢疑惑地道。
依她对云泽安的了解,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云泽安这个人,虽然出身寒微,可才高八斗,于是也就极为恃才傲物,身上有那种古代名士的孤傲与清高,从来不屑于做偷鸡摸狗的事。这也是叶琢凄然离世,重生于世后只恨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抛负了一片痴心,并没有恨意滔天地想要报复云泽安的缘故。
可是,恃才傲物的云泽安,似是被她的哥哥卫国公秦景明的报复给打压怕了,终于放下身段,进京来四处找门路想要调职,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秦景明。这也说明,人是会变的。以前不屑的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云泽安也是会去做的。
只是,他真的变得如此卑劣,想要靠败坏一个女人的名节来泄愤吗?
“不对。”叶琢骤然变色。
“夫人想起了什么?”陈四问道。
“那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败坏了卫国公夫人的名节,虽然是想出心头的一口恶气,但更重要的是想让卫国公夫人无脸活在这世上,自尽而亡,或是被卫国公所休。如此一来,卫国公府没有主持家事的主母,就不再是固若金汤。此时他再让人混进府中,藏上一件龙袍,有意让人当众发现,你想想,后果会是怎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