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干脆装着没看见,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台上的袁朝林。
“……五号,一百分;六号五十五分。”袁朝林又继续念道。
听到这第四个一百分,霍宁长和孔池渐渐冷静下来。
跟着瑞王爷从京中来的,只有三名评判者。而且,就算瑞王爷权势很大,也大不过聂贵妃与大皇子的合力。要说他能一手遮天,让三名评判者都给叶琢打一百分,那是不可能的。大皇子和聂家不答应,皇上也不答应。
这只能说明,叶琢雕刻出了惊世之作。
这么一想,两人心里的惊骇丝毫不比刚开始听到“一百分”时要小。
要知道叶琢只学了一年多的玉雕。所以他们一直以为,就算她在南山镇有些名气,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再加上有一点玉雕方面的天赋,大家对她比较包容的缘故。而这次顾尘让她来参加比赛,也不过是凑人数罢了。
可现在,她却雕刻出惊世之作!这怎么可能?
两个人的目光,不约而目地落在了台中那三张条案之上,在几件玉雕作品上逡巡。
当然,要不是刚才在比赛中,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忙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根本不知道叶琢在雕刻时的表现,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震惊了。
这时候,袁朝林将最后一张纸条念了出来:“一号,七十六分;……五号,一百分;六号,六十四分。”
这已是叶琢得的第六个一百分了。台上台下,此时已寂静得没有了任何声音。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无色透明的半圆形玉雕。
“现在,由瑞王爷宣布此次比赛的结果。”袁朝林念完分数,大声道。
那边早已将名次和分数都统计了出来,核对无误之后,将结果交给了瑞王爷,瑞王爷拿着纸条走到高台中央,也不多说废话,直入正题:“第一名,北派叶琢;第二名,南派汤问智;第三名,南派史元良;第四名,北派霍宁长;第五名,南派聂博易;第六名,北派孔池。”
他念完结果,又道:“现在,请代表评判者的文爵爷对这些玉雕进行点评。”
一个六十来岁,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走了出来,对瑞王爷抱拳拱了拱手。
这个老头儿,是个世袭爵爷,名叫文琮,从小就喜欢玉器,毕生都在研究玉器,家里收藏了各式各样的名家作品。本来考虑到他年事已高,天气又炎热,瑞王爷在请评判者的时候,第一个将他给排除掉了。可他听了这事,到瑞王府坐着,死活要当这个评判,还跑到皇上面前立了生死状。没奈何,瑞王爷便将他一起带了来。
能见到雕刻精美的玉器,是文琮平生最享受的事。此时他满面红光,精神抖擞,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
他站到高台中央,扫视了一周,见大家都眼定定地看着他,全场安静得落针可闻,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道:“老头子我活了六十二年了。”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生痴爱玉器,见过皇宫里的无数玉雕精品。前一阵,瑞王爷被皇上委派来主持玉雕大赛,并没有把老头子我请来作评判,因为路途遥远,我又年事已早,他生怕我在半路上死掉。”
这话说得直白有趣,引得大家都轻笑起来。
文琮也面露微笑。又接着道:“是我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来,还跑到皇上面前立了生死状。”说着他提高了声音,“可是,我今天要说,这一趟,我没白跑,就算死在半路上也值得。为什么?因为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一件宗师之作。从来喜欢吹毛求疵的我,给这件玉器打了一百分。那作品,就是五号北派参赛者叶大师的无色琉璃玉雕!”
说着,他走到条案前,小心地将叶琢那件无色琉璃种的玉器捧了起来,高高举起,向四周示意。台上台下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仔细那件玉雕到底是如何的出色,竟然被这位文爵爷称作是“宗师之作”!
玉雕太珍贵,文琮也不敢有半点疏忽。他将玉器轻轻放到了条案上,脚下轻移了几步,离条案远了一些,这才又道:“大家很想知道这玉器是如何了不起,会得到六个一百分,被称为是宗师之作吧?”
他扫视了台下一眼,见台下所有的人都全神贯注,上千人的现场鸦雀无声,这才提起声音,高声道:“因为,它开创了两项玉雕先河,并且展示了高超的雕刻技艺和精湛的雕刻手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