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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稀罕她的男人,她自然也不稀罕他!
她还没廉价到要逼着男人娶她的地步!
所以,猜想到杜浩然要说什么,她便立刻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尽管她不稀罕嫁给他,但不可否认,杜浩然是个很好的人,他一直在帮她,她打内心里感激他,所以她不想弄得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既然两人都无嫁娶之意,那便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好了。
却不想在她这么明确地表示不想谈此话题之后,杜浩然仍然要提这件事。
这让她很不高兴。
“能猜到一点。”她望着窗外,淡淡道,“秋月她僭越了。她的意思,并不代表我的意思。而我的意思,刚才已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杜公子没听清楚,我可以再重复一次。”
杜浩然用漆黑地眼眸凝望着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也将目光移向窗外,道:“我之所以提起,是不愿意让你误会。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不愿,也不是因为我们彼此的身份问题,而是因为,我将不久于人世。我不能误你终生。”
“什么?”叶琢大吃了一惊,转过头来看着杜浩然。
杜浩然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下颌紧咬,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紧紧地握了起来,微蹙的眉头颤动着,显然出他此时心情极不平静。
“怎么会这样……”叶琢此前深埋在心底深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怨气与委曲一下消失不见了,剩下满满的是对杜浩然的痛惜与难受。
他看起来气色是这么的好,身体也很健壮,怎么会不久于人世呢?
杜浩然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他终于睁开了眼,无限眷恋地看了叶琢一眼,猛地站起来道:“别让家人等急了,回吧。”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车厢。因下车时动作太快,还险些被车顶碰着了头。
怎么会这样?!
叶琢望着他高大的身影,心头堵堵的,极为难受。
看到杜浩然下车去,招呼李铁来驾车,秋月迫不及待地爬上车来,双眸亮亮地看着叶琢,悄声问:“姑娘,杜公子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叶琢摇了摇头,目光黯然。
秋月见了,还以为是杜浩然说了什么让叶琢伤心庆,望着马车前面的方向,磨了磨牙。不过杜浩然主仆三人还在外面车辕上坐着,她知道叶琢的脾气,不会让她胡乱说话的。而且只得强压住脾气,没有再说话。
杜浩然不放心叶琢,不知聂家人在河边找不到他们,会不会到聂家闹腾,不敢大意,一直让李铁把马车驶到紫衣巷门口,让杜忘去叶家大房门口打探了一下,只见叶家大房和二房闹得不可开交,并没有聂家的人在周围,这才让叶琢下了车,吩咐杜忘护送她到家门口。
他坐在车袁上,看着叶琢扶着秋月的手缓缓地下车,然后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他一眼,这才慢慢走进巷口,直至浅绿色的身影终于在转角处看不见,他的目光,仍留在她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收回来。
叶琢扶着秋月的手往家里走,离叶家还挺远,就听见有人哭叫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却见关氏在二房的角门处揪着姜氏的头发,正大打出手,头发凌乱,嘴里还一边哭一边骂,而王姨娘、叶琳、叶珏则站在旁边,又不敢上前帮姜氏,只得嘴里劝着,一脸着急。
她急急上前,叫道:“祖母,我回来了。”
听到叶琢的声音,在场的人全都愣了一愣,转过头来。待看清楚是叶琢,关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冲过来一把抱住叶琢,叫道:“琢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去哪儿了?你可吓死祖母了。”又上下摸着叶琢的头和身子,“你没事吧?”
原来,叶琢被二房的人请去,一去就是小半个时辰不见回家,关氏不放心,亲自到二房去找,结果二房的人一脸愕然,说根本没让人去接叶琢过来。关氏急了,一边叫秋菊去作坊找叶予期,一边让姜氏派人在府里搜查,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两个晕过去的人,正是角门处看门的婆子。几盆冷水把人浇醒,一问,才知道叶琢被黑衣人给掳了。
关氏当场就晕倒在地。
这时叶予期和叶予章、叶家明也分别被人从作坊里叫了回来。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叶予期便匆匆去了县衙,给杨建修报信,而叶予章和叶家明则带着男仆在镇上四处搜寻。
(今天跟领导到县里去了,晚上陪着吃饭,到十点方回到家。幸好大清早起来码了一千字,赶在0点前码够一章发上来。幸好幸好,没有断更。最讨厌中国的应酬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