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百匹,良马一匹,另外还有一把上好的宝雕弓和一柄崭新锐利的横刀。
齐大谢过之后退出了军帐,李幼雯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段少君的身上。“段长史……”
看着站在跟前的段少君,李幼雯看到他那张有些洋洋得意的嘴脸,就没来由的一阵火大,原本准备好的好脸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板起了脸道。“此番,大营势危,你身为文职,却很有担当,配合哥汉伦校尉处置得当,保得大营不失。之后,更是敢有身先士卒之勇气,实在是令本帅欣慰。嗯,关于你的功劳,本帅业已经记下,待日后再论。”
段少君听罢,愣了老半天这才明白,自己有功没错,可这小娘皮居然既不升官,也不给自己发财,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日后再论,什么叫日后再论?本公子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怎么?你还有话说不成。”李幼雯看到段少君脸上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庞上,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悄然地隐浮于眼底,很快就消散而去。
废话,我能没有话说吗?你这小娘皮良心大大的坏,哥校尉得到了升官,我的亲兵得以发财,可我呢?我才是主角啊,你居然把我给扔一边,这算哪门子事。
算了,现在不是跟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计较这些事的时候。段少君清了清嗓子,脸色一正。“下官请大将军调派下官往其他地方任职。”
此言一如,中军大帐里边就跟飞进了一群马蜂似的嗡嗡嗡响个不停。那些老兵痞也都在议论纷纷,看向段少君的目光显得有些复杂,这些家伙都是将校级别,自然很清楚大将军与赵林甫的恩怨。
所以,很希望段少君这个赵林甫的人滚出左羽林卫,可问题又说回来,段少君研制出来的行军干粮,很是得到了将士们的好评,每位啃着方便宜面的将士,都很感激。
而且,段少君用劣质盐土熬制出了雪花盐,使得原本面临着缺盐之忧的左羽林卫将士不会再有缺盐之忧,更重要是在,在云州设立了盐场之后,无数的家贾就像是吸血蚊子似地都窜到了云州来,使得原本除了牛羊和皮革之外就没有什么特产的云州多了一样极为北地极为紧俏的商品。
那便是食盐,而且还是他娘的雪花盐,而其他盐场那些当官的就算是拿到了法子,也还得准备各种材料才能开始试制。
所以,很多做与盐和盐制品相关贸易的商贾纷纷出现于此,使得云州城这个边塞苦寒之地的人口与流动人口开始有不减反增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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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这小子的功劳,而现如今,他又救下了胡达这位左羽林卫内勇贯三军的将军,使得人们对于段少君是赵林甫的人的恨意越来越少。
但是,却也不愿意与其有什么联系,毕竟,大将军的死仇赵林甫的人,谁敢去亲近?
不过今日,听其要请调左羽林卫,确又让这些人开始念起这个与他们没有一丝冲突,也没有勋贵子弟嚣张跋扈的段长史往昔的各各好处来。
李幼雯不由得扬了扬眉,有些错愕地看着站在帐中的段少君。半晌才回过神来,这家伙在给胡达手术之前,似乎也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看样子,这家伙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离开左羽林卫了。但问题是,可能吗?怎么能让你就这么做了,之前的误会还没有解开,重要的是,本公主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是赵林甫的人。
李幼雯清了清嗓子,打量着段少君,用一副极其公事公办的嘴脸道。“如今大军在外,这样的小事,等回了云州再说,好了,都下去吧,本帅乏了,有事再议。”
扔下这么一句话,昭阳公主就这么拍屁股闪人,留下段少君一人立于帐中呆呆的犯傻,我靠,这还有天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