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集结。当下披挂上马,亲率五十名骑兵到三十里外通往汴州的必经之路埋伏。
朱珍刚埋伏好人马不久,听来路上马蹄声由远及近。原来那姓胡的小将出城后怕被人发现,不敢上马快行,牵着马轻手轻脚的绕过朱温的大营很远后才敢上马疾奔。这才让朱珍有了埋伏人马的时间。
朱珍待来骑到近前时,一声令下,五十人弓弩齐发,来骑纷纷落马。朱珍见领头一人一个镫里藏身躲过弓弩,丝毫没有停留,继续向前疾奔。
朱珍策马紧追其后,他只凭双腿控马,弯弓搭箭瞄准那人后心就是一箭。那人侧身让过,竟然还随手甩了两支袖箭过来,朱珍矮身让过。
朱珍见那人马术了得,身手矫健,想不到小小一个长垣城也有如此人物,起了惺惺相惜之心。虽然朱珍不想伤他,可也不能让他到汴州去搬救兵。当下又是一箭射去,正中那人马股。
朱珍常在山中打猎,手中弓箭连虎豹都能射杀,何况是射马?那马中箭摔倒,马上之人从马上摔下,在地上滚出老远就此不动。
朱珍心道不会摔死了吧?赶忙纵马前去个究竟。岂知那人一挥手,又是两支袖箭飞来,却是一箭射向朱珍,另一箭射向朱珍的坐骑。朱珍侧身躲过袖箭,坐下战马却一声长嘶人立而起,把朱珍掀下马来。原来那一箭正中战马左眼。
朱珍丢下弓箭,取下马鞍一侧挂着的长刀,与那人相持而立。
这时后边朱珍的部下已经策马赶到把两人围在中间。
那人从马上摔下,头盔已经不知去向,这时两人相距较近,月光之下见那人身材高大,英武不凡,也就二十二三岁年纪。
那人目视朱珍道:“贼将可有胆量跟我单打独斗吗?”
朱珍笑道:“正合我意,我朱珍手下不杀无名之辈,还不报上名来。”
那人道:“贼将不要得意,我乃长垣裨将胡真。”胡真从地上倒毙的马匹身上取下长枪,抖了个枪花,竟然直取中宫向朱珍胸口刺来。
朱珍大刀连挥把对方长枪拨在一旁,刀锋顺势沿着枪杆削下,迫使对方撒枪。
胡真轻笑一声:“还有两下子!”并不撒枪,只见他把枪杆一抖,震开朱珍的大刀,把枪一横,再不敢贸然出招。
经过这一招的试探,两人都知道对方实是劲敌,都不敢轻易出招。二人对持良久,朱珍淡然自若。
胡真毕竟是在敌军包围之下,有些心浮气躁,挺枪向朱珍攻来,朱珍挥刀相迎。二人刀来枪往的战了大半个时辰,胡真肩头被朱珍削去了一片皮肉,鲜血淋漓。朱珍的头盔也被胡真一枪挑落,只是毫厘只差就能要了朱珍的性命,朱珍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朱珍道:“现在你已经受伤,再战下去你定然落败,还要战下去吗?”
胡真道:“大丈夫本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竟然把长枪一扔,束手就俘。
朱珍赞道:“好样的,这才是真英雄,真豪杰。若非你我是各为其主,我定然交了你这个朋友!”转头对手下道:“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