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布匹是冬天专用的厚料,不太合用。眼下可动的银两还有五千两,下杭州采买,又费时,这点银钱,也不值当跑一趟。您看是不是先自相熟的绸缎铺子里买些?”
苏瑾下意识想到常贵远,笑了笑,“好,你这边打探打探价钱,我也认得一家做布匹生意地,缺衣料,你列个单子给我,我也去走动走动。”
曹掌柜也她和常家的关系,点头应下。
接着又说了些开业琐事,苏瑾出了铺子,坐上马车。
绕向常家的路上,苏瑾意外的,丁氏留给那位盛大少爷的生药铺子也开了门,有两个小伙计正立在椅子上,掂脚擦那块匾额。
苏瑾微微摇头,放下窗帘,自见到那少年,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到了常家,常贵远不在,常甚是热情的将她们迎到厅内,含笑将苏瑾打量了又打量,那眼中的意味,苏瑾看得分明,必是苏士贞与常贵远说了实话。也是,这两家的关系,想瞒也没那般好瞒的。
“瑾儿该忙着铺子才是,今儿怎有空来我这里了?”常打量几眼,便笑着问道。
苏瑾笑道,“是有难事,求到常叔叔了。”
“哦?”常微讶一声,随即便明白了,“成衣店缺衣料?”
“是。”苏瑾简要说了铺子的现状,“常叔叔这里若有春秋合用的衣料,我按市价买”
常笑了两声,“衣料或还有些。不过也不要你按市价。这些皆是去年的衣料,折价卖你些便是。不过……”她顿了顿又道,“苏杭的衣料花色每年都在变,你可要想好。莫压到手里哭鼻子”
苏瑾因没做过这一行,一时倒没注意这个,笑着道,“谢常婶婶提点。若有合适的,先拿几匹布样,我叫坊子里的师傅瞧瞧,只要他们过了眼,当没大问题。”
常点头,“这倒也是。苏杭那边的新料子,再有一月有余才能运到,中间这段,新料旧料倒不显眼地。”
说着就安排小厮去铺子里拿布样。
在常家坐了小半个时辰,先将姚玉莲送回家中,才带着几匹布样回了自家。进了门才,许久不见的孙毓培正坐在自家院中的老枣树下,悠哉悠哉的晒太阳。
苏瑾望着那方桌之上的茶具小食,甚是好笑,若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定然以为这是主人呢
轻轻走,笑道,“孙今儿得空了?”
孙毓培含笑点头,“去了成衣铺子?”
苏瑾点头,坐一旁空位上坐了,面前还有半杯残茶,想来是苏士贞陪坐一会儿,有事自忙去了。
“铺子有可打算?近日开张么?”孙毓培好象找到与她相处的方法,那就是谈生意至于其它的……现在确实不合时宜。
“嗯”苏瑾重重点头,伸手提了茶壶,“今儿盛府大少爷到我们铺子里去了”
“谁?”孙毓培一时没反应,下一刻便明白了,“张……哦,不,盛凌风?”
“是。孙与他打过交道么?此人……”苏瑾顿了下,抿了口茶才道,“我觉得他有些不善”
“呵”孙毓培笑出声来,有些兴灾乐祸,“当然不善他可是顶着个……咳,咳,不光彩的名头活了这近十五六年呢。”
只这一句话,苏瑾便明了,“那边儿的人他不是张家的?”。
孙毓培点头。
苏瑾握着杯子不语,好一会儿才道,“我不管他以前如何过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怨就怨他的亲娘罢若敢动余下两个铺子的心思,我可不会手软”
“苏那般肯定他会动那两个铺子?”孙毓培有些意外。
苏瑾摇头笑笑,“没特别的事。从人本性推测而已……孙也些罢,有时候疯子做事可不按常理出牌地”
孙毓培眼睛亮了亮,点头,“多谢提醒。”
以指敲着桌子道,“丁姨已启程南下,和我母亲同行……”
苏瑾讶异中带着浓浓的失落,“这么快?”
随后又问,“你母亲也走了?”声音中带着一丝明快。
孙毓培略带玩味儿地盯着她,“苏这般不喜欢我母亲么?”
苏瑾意识到失态,笑着连连摇头。
说实话,是有些不喜欢虽然这位孙二并未对她说过,但苏瑾却觉她在第一次相见时,话里有话,让她很不自在。这么说罢,就象前世仍读初高时,偶然和们一道去家里玩,只要其中有异性在,家中的大人总会拿异样的眼光先打量上几回,说不得在心中还会嘀咕,这两人是关系?
苏瑾自成年之后,已自由了多年,这种尴尬的打量,自会让她很不自在,很排斥。而孙二那次并非打量这么简单,她在暗示。
不自量力,自取其辱。这两个成语,一直是苏瑾的大禁忌,她绝对不允许置身到这样的境地,任何时候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