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乐趣,为什么这个丫头就是想着法儿来阻止破坏?以前她虽是总爱管束自己,可毕竟还是知道分寸的。真正自己要干想干的事,她是不怎么认真阻拦的。可今儿这是怎么了?她难道看不出来自己是真的开心,真的过了瘾吗?怎么她就见不得自己快活呢?
“就算是少爷你叫她来,她也不该来!一个丫鬟,什么能行,什么不能行,她难道不知道?上头主子都急疯了,她就不让你去花厅,也该找个人去传个话,不然人以为你去了哪里,心里不知怎么着上火呢!”朱槿一听少岚口气,便知其是在维护子规,心里更是气难自禁,少岚心里,难道不是向来最看重自己的吗?这小丫头才来几日?敢就越过自己,占据了少岚的心了?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昨儿晚上得那样好听,全是狗屁,只为博取自己的信任,好更有利地向上爬罢了!这样想来,朱槿的口风更加犀利,话时眼神直直盯住子规,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苏云东一旁坐着,见这刚进门的红衣丫鬟这便言语欺负子规,再难忍受下去,再准备要开口帮子规上几句,却忽然发觉子规冲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心里明白过来,是啊,若自己也参合进来,局面恐怕要更难收拾,自己本该是不认识子规的,为何要帮她话?当下只好强忍不满,默默坐着不出声。
其实也无需苏云东出手,见朱槿如此刁难子规,少岚心头怒起,当下公子哥儿的脾气上来了,也不再计较这人是自小跟着自己的贴身人,口中只管斥道:“她不过是个丫头,我句什么,她只管听从就是。我那里遇到沙雸,正巧俩人都有些饿了,我便叫子规带我来这里,寻些吃的。我原就不要去那花厅,我只想跟我这兄弟这里坐会,不拘有什么吃上一点,添添肚子就罢了,他有好笑话,出来大家一乐,我也高兴,这里人也高兴,又碍着你什么事了?那花厅上有什么趣?都是来拍荣嫂子马屁的,什么人话不出来,我听着只要恶心,哪里还吃得下东西去?横竖刚才在拢香院里,我已经给荣嫂子道过贺了,这会子就不去也算不得什么,你这会子有意这里挑唆,是什么意思?莫非就一定要荣嫂子怪我不成?子规是个丫头,虽不是一向跟我的,我话她倒听,你朱槿呢?是不是我的丫头?是不是长年跟着我的?敢是长了身份了,成了我主子了?咱俩人谁了算?!”
这话得极重,朱槿一时被斥得拉不下脸来,低下头去,眼泪随即便流了下来。
子规这时方走上前来,先将少岚按坐在凳子上,又给朱槿递上块手巾,见对方不理,便强塞进朱槿手里,口中缓缓劝道:“姐姐快别这样,岚少爷是一时急了才这样,原不是这个意思。姐姐伺候岚少爷多年,对他的性子该是多有了解的,他这话是不当真的,谁不知道姐姐一片心,只是为了岚少爷好呢?姐姐教训得也是,我不该自行其事,也不一声就带岚少爷来这里,我也是忘了,因少爷肚饿要吃,厨房里现成的都送去上头花厅了,我只顾忙着弄东西吃,就忘了这茬了。姐姐有气只管怨我,若上头奶奶小姐们要责罚,我去领就是了。”
少岚一听责罚二字,又急着站了起来:“谁要责罚你?你不过是听从我的话,这也要罚?好好,朱槿你只管带子规去见大奶奶,我也要见见去,就叫她当面评评这个理儿,子规给我寻点心吃,也要被责罚了?!”
朱槿有意抽泣出声音来,不过到底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其实上头并没人要寻岚哥儿。其筝一早便知这小少爷一定不会愿意去花厅应酬那些他本不熟悉的堂,出门时叫他跟自己一块走,他也不肯,便知他一定自己找地方玩去了,再者今日人多事杂,一时也论不到他,所以刚才花厅上也没特别计较此事,只叫朱槿忙完就走,回去看看岚哥儿做什么呢,吃过饭没有,若想什么吃,只管大厨房里去叫就是。
朱槿听了这话,自然知道上头并不强求少岚去花厅里用酒,她不过是借这个由头,发泄心中对子规的不满而已。自己满园子里寻出汗来,才在这里寻着少岚,他却跟这个丫头这里平稳安逸,闲坐吃喝,有有笑地,怎不叫她妒意大发,气恼难当?再者,自己进门时不过只是了那丫头几句,少岚就如同被踩到到尾巴一样跳了出来,火烧火撩地就冲自己大喊大叫,不顾自己与他多年的情份,当着这许多人就不给自己个面儿,只为了维护这只小狐狸精,这怎么不叫她灰心,怎么不叫她丧意,怎么不叫她,对这个丫头,恨之入骨?!(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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