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哭又闹,折腾得你全家“鸡飞狗跳”。有一回,一个穿着件破军用棉大衣的男人,一脸的连鬓胡,提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口袋,找陈越为他亲弟弟申冤。他那亲弟弟让乡长一家人打了,打成瘫痪没人敢管。原因是开网吧和别人争地方,听说陈部长“秉公仗义”,就带他弟弟来找陈部长讨个“说法”。
人问:“你说你带着你弟弟,咋不见他人?”那家伙把布口袋往陈越家客厅的桌子上一放。打开口袋,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吓傻了:那口袋里居然装着一颗血迹斑斑的人头。几天前,他弟弟因伤重,又没钱医治,已经死去。他今天是带着他弟弟的人头来找陈部长的……从那以后,陈部长家里的人只要看到提着包、拿着口袋来找的,都会胆战心惊。再后来,梦孟代表全家人(当然实际上也就是代表她自己了,只不过在口头上,梦孟还是要说还代表将来即将出生的孩子。)正式跟部长大人“谈判”:如果你继续乐意在家接待这些来访的客人,我们也没法拦你。但是,我们全家必须另找地儿了。要不,你就正正经经按程序来,严格把家和办公室给我们分清了,还我们一个清清静静过日子的窝。部长大人接受了后一个提议,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坚决制止任何人上家来说事儿,有一度还派了两个警卫在家门口维持秩序……从此以后,一般人都不上家里去找。也没人再敢上家里去找。贸贸然闯去了,陈部长他真给你脸色看。
“一定得在家里谈?”那天晚上,肖岚在电话里这么问陈越,毕竟他对于这些事情也是很清楚。论年龄、论社会经验,陈越都跟他差不了多少。他知道,要不是情况特殊,这位自己因为偶然机会认识的游戏玩家是不会答应他提出的来家里谈的要求的。
“还是上你家吧。要不,上你办公室也行。”肖岚在电话里试探着问道。
“行了,我就不往外折腾了。还是你来吧。我这儿还有多半瓶白酒。还有点卤狗肉。”
“谢了,半瓶白酒还好意思拿来说事儿。你要真想喝两口,我带一瓶整的去。”
“我告诉你,你还别瞧不上我这半瓶。我这可是真家伙。还是那年酒厂上北京里来搞活动,他们的老总送我的。给了一箱.就剩这一禳了。我敢这么说,你那瓶整的,肯定是假的。别说一般店里卖的.就是五星级宾馆里供的那些,不少都是假招子。这是酒厂那位老总亲口跟我说的。”
“行行行,谁真谁假,咱们一会儿不就清楚了吗?你等着。”
陈越大星期天地邀请肖岚上门来找自己.就是来告诉肖岚相关部门已经准备起诉淡然的事情的。下午,aTs开会讨论要不要撤消那个对于淡然的起诉,有两位网络部和一位行动组的成员坚决主张不撤。陈越是其中最坚决的一位,还跟很多主撤派的成员还认真激辩了一通。最后双方形成二比二的僵局。陈越在一开始的时候虽然也不太主张对淡然进行指控,因为毕竟证据不足,现在还没有现什么东西能够直接证明,通往天津的桥梁垮塌,和淡然有什么直接关系。但随后陈越就改变了看法,因为他对于aTs搜证部门,对于肖岚都相当有信心,他坚信,这些人一定能帮助他找到足够能让淡然认罪的东西来。
最后.aTs主任表了个态,才使局势整个逆转了。他说:“撤和不撤,都有理。但是从稳定或者是保守的做法来看,撤.似乎要比不撤更必要一些。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那几位复核组成员。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这时,另一位一直主张不撤的成员马上改变了态度:“那就撤吧,当然以大局为重。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