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奉献”,却只得到太少的“享受”和“快乐”。在以后的人生时光里,我要把“享受”提升到适当重要的位置上去计量;把“获得快乐”列为我最重要的人生目标。至于“ats副主任的位置”,那就算了。于是他在“疯狂”工作之余,“疯狂”地享受。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你几乎可以在北京、上海最豪华最时髦最昂贵最夸张的休闲娱乐场所里,看到他活跃的身影。在每一个最豪华最热闹最深夜最没有节制最奇出怪样的私人派对里,也总能听到他圆润醇厚的男中音在那里欢快地不知疲倦地荡漾着。他不仅自己“疯狂”地享受,而且也充分施加他对ats上层所能施加的一切影响,去改善ats职员的业余生活,让他们也得到相应的“享受”。所以,在不长的时间段里,无论在北京,还是仅仅在ats内部,他都建立了极好的口碑和人缘关系,获得好上司和好哥们的双料美称。在北京,在ats,可以说没有一个人不愿意结识他,并以能够结识他,跟他有所交往而引以为胜事幸事。“你们应该认真地想一想,在天津,谁会去杀这样一个快乐的好上司和好哥们呢?”
“一份细致入微的心理剖析,一个形象生动的录像光盘,几乎同时送到关键部门关键人物的办公桌上。人家也是有组织有计划地在行动着哩。而且,工作还真是做得够周全够到家,也够及时的了。应该派他们来当这个ats的主任。”等大家看完这份材料后,ats主任感慨道。
“那您觉得我们该怎么来调整我们的工作?”大家心里这时却只想着怎么落实刚才张部长的指示。
“你们说呢?”ats主任反问道。
“我能说个啥?当然听领导的。”一帮人诚恳地答道。
眼珠子一瞪,大家知道自己刚才显然是又说错话了:“你们啊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有时候更喜欢陈越么,你们啥都好,就是把自己包裹得太紧。处处设防,滴水不漏。这样不行啊……”ats主任长叹一声说道。
“我们……我们又咋的了……”下面的人都微微红起脸,问道。
“你……”ats主任只说了个“你”字。就再没往下说。他自己是一个绝对忠实于上级的“下属”,他也希望自己的下属对自己能“言听计从”;但他并不希望下属对自己一味盲从。这也不是因为他头脑里真的有多少“**观念”,而是由于工作性质和经历决定的。ats这营生,可以说,不管是谁。一开始接手一个突发的公共事件,都是两眼一抹黑。绝对不会因为谁警衔上的豆豆比谁多,谁的行政职务比谁高,谁就一定比谁有多少先见之明。任何一个案子的侦破都需要集体努力。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个环节上的疏忽大意,懈怠麻痹,都有可能使几十、甚至几百个同志在几天、几星期、甚至几个月几年中所做的努力付诸东流。许多重大安全事件看起来都解决得十分“偶然”。岂不知这”偶然之间’’。正是这个集体的许多“不起眼的人”,在许多“不起眼的时刻”。做了许多“不起眼的努力”,才会产生这“偶然的决定性的一瞬间”。所以,他总是要求在他手下工作的每一个侦查员、每一个部、队长都把自己当成总队的主要领导,都能积极主动地负起该负的那一部分责任,他允许、也提倡他们大声地当面说出各自的想法。甚至跟他争吵。他最烦的就是手下的人对他说:“您说呗。您是领导:您说啥我就干啥呗。”这种时候,他往往会给一句这样的回答:”我让你去吃屎,你吃吗?”
当然,在事情如此紧急的今天他没这么“刺儿”自己的手下。他也给陈越稍稍留点面子。毕竟这样的事情已经在ats传开,给陈越造成了影响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