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提着韩夔向叶枫复命,韩夔本是个从未修炼过的普通人,刚才还接着守护阵法自鸣得意,此时却已吓得面无人色。
叶枫并不杀他,只是笑着道:“是你投效剑堂还是我另换个人来主宰这个帝国?我相信你的子孙里会有很多人愿意代替你的位置。”
韩夔闻言心中猛颤,自己的十七个儿子平日里就争权夺利,若是得此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
叶枫见他意动,又添了一句:“如今你这番境遇,为何不见你的主子派人来救?”
韩夔听了心中越发苦涩,这次明知会遇袭,自己三番四次请求兽形派强者支援,可是等来的只有一道谕旨,要自己自行防守!平时帝国的一半税负都贡献给了兽形,关键时刻却得不到任何支援,若非如此,自己又岂能轻易陷于敌人之手!
可若是此时投效了剑堂,会不会受到兽形的报复?若是这些剑堂的人到时候也像如今兽形这般撒手不管,那自己和大韩帝国所有皇族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韩夔犹豫的工夫,下方皇宫之中却情形突变。
一群实力参差不齐的剑修簇拥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出了防御阵法,那年轻人脸白无须,高鼻深目,行走间颇有几分鹰视狼顾的意味。
那青年恭敬万分的向叶枫拱手行礼:“大韩帝国太子韩善泰给诸位神者见礼,善泰此来是有一份大礼要献给神者。”
叶枫等人闻言相视一笑,尽皆玩味的看向韩夔,却见他已经面色苍白,神情既愤怒又夹杂着几分恐惧。
不等叶枫发话,韩善泰极为恭谨的从身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包裹,双手高举:“善泰特来献上大韩帝国传国之玺,希望神者大人笑纳。”
韩夔闻言勃然大怒,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韩善泰骂道:“竖子你敢!本皇才是大韩皇帝,本皇这就废了你的太子之位!将你逐出帝国!”
谁知韩善泰闻言非但不惧,反而笑着说道:“父皇你就清醒清醒吧,您以为您的圣旨还会生效吗?您为人太过死板,看不清眼下情势,难道您真的非要给兽形陪葬才甘心吗?就算您自己想不开,可也不要拖上大韩帝国!”
韩夔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韩善泰欲骂,却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叶枫见状笑道:“太子登基,新朝气象,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此,韩夔哪还有半分犹豫,脸上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说道:“本皇……不,我甘愿投效剑堂!大韩帝国从今天起,就是剑堂的属国,我愿意将年税的六成贡献给剑堂做年贡,只要您让我继续做皇帝,您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
叶枫闻言大笑起来,周遭剑堂众人也都笑逐颜开。谁做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剑堂多了两个属国,每年所收黄金至少又增加了五十万吨,想想这个数目,众人如何能不笑。
今日的收获还远不止这些,最让叶枫看重的,反而是哪个对修炼几乎一窍不通的谭奉午。他虽然不是什么强者,可他所配奇毒若是利用好了,绝对是一件利器!
孰料,谭奉午效忠的大韩皇帝乃至整个大韩帝国都改投了剑堂,可他本人却固执的不肯为叶枫做事,原因倒是简单,那个被方艾所伤的土系元气强者,竟是他的同胞弟弟。
叶枫听闻此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是强行逼迫他效忠,他就算嘴上答应了,暗里也不会用心办事,看来还真得下点功夫才行。
次日,大韩帝国皇宫的雁池殿中,谭奉午端着一碗刚刚配好的药汤来到他的弟弟身前。
他的弟弟谭奉辛脸面朝下趴在床上,身上缠满了伤布,口中不住轻哼着,方艾那一剑显然把他伤得不轻。
谭奉午看着弟弟的痛苦模样,眼中不禁泪光隐然。他们兄弟自幼多病,父母又死的早,两兄弟只能相依为命,靠着乞讨勉强活了下来。
直到谭奉午拜了一个老药师做师父,他们兄弟的日子这才好过了点,平时谭奉午替人配药解毒,弟弟则在码头上做苦工,日子虽然艰辛,却也过得平静。
谁知后来弟弟谭奉辛竟看上了当地镇长的妹妹,因为无钱无势不能如愿,竟开始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起来。
谭奉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整日想着怎样能让弟弟开心起来,最终他总算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送弟弟去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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