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杨大人立马问了先前跟在黄天赐身旁的恶仆,事情是不是这样儿的。
那恶仆当心挨板子,不敢隐瞒,当下将事情经过也如实说了一遍,所说之言与晓娴相符,杨大人心中有了数。
王南华听说黄天赐竟然生出了这等龌龊的心事来,气得俊脸泛红,忙上前对着杨大人行大礼道:“杨大人,黄天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了这等下流之事后,他根本就没将大人您,没将咱们朝的律法放在眼中。同时,在大庭广众之下,黄天赐不但说出这些轻薄的话来,严重影响了小人表妹的名声,大人,女人的名声犹胜于生命,他这是想害死人啊。小人恳求大人能重罚黄天赐,还小人表妹一个公道。”
晓娴也施礼道:“杨大人,民妇表哥说得对,民妇与黄天赐素不相识,被他三番两次的用言语羞辱,不但如此,竟然还让家中的恶奴前来抢人,这种行径与那山贼土匪又有何区别。民妇就是听表哥说杨大人治下严厉,这才特意前来县里买了铺子做生意,想着有杨大人的庇护,定能安居乐业,生意兴隆。”
杨大人脸微热了热,有吴秉正的关系在前,不用晓娴和王南华说,他也不敢放过黄天赐的。
“沈姑娘,王公子,你们放心,本官自会秉公办理此案,不会白白让沈姑娘受了委屈。”杨大人说道。
晓娴和王南华连声称了谢。
很快衙役带着黄天赐上堂来了,来的不光有他,还有他父亲黄云霸,年近六旬的清瘦老者。
这黄云霸还真是精明,到得公堂之上,不等杨大人开口,他倒当先向杨大人盈盈一拜,行了大礼喊起冤来:“杨大人,冤枉啊,您瞧小儿被人打成这般模样,这恶人下手可真狠啊,还请您替小老儿作主啊。”
然后他拉着黄天赐齐齐跪了下去,对着杨大人叩起头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晓娴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尼玛,你被打那是活该,竟敢还喊起冤来。
杨大人看着黄天赐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有些解气的感觉,不过,这样一来,黄天赐又成被告成了了原告。
“哦,黄云霸,你倒说说你家公子是如何被人打的?”杨大人悠悠问道。
黄去霸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儿今日带着两个奴才上街,无意中见到一家新开的铺子在招伙计,他一时好奇,就上前去瞧那纸上写得字儿。就在这时,铺子里出来一个女人,见到小儿后立马搔首弄姿,用言语撩拔。这女人大概是相中了小老儿家中的财产,因此才故意去勾引小儿,想要借此攀上我们黄家。
小儿对她的言行十分的反感,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并骂了那女人几句。那女人见奸计不能得逞,立马气急败坏,撕破了脸皮,喊出一班沷皮来,将小儿与两个家人打得半死不活的。
大人,这就是事情经过,还请大人替我们作主啊。”
晓娴瞪大了眼睛,怎么又见到一个颠倒是非黑白的人,天底下这样的人还真是不少啊,真是太无耻了。不过,她并没有作声,倒想瞧瞧这对父子,如何将这场倒打一耙大戏演下去。
“求大人替小人作主。”黄天赐也向杨大人请求着,只是语音有些含糊,因为脸上受伤的缘故吧。
杨大人之前有了晓娴和黄家家仆的证词,同时也十分了解黄天赐的为人,他怎会相信黄云霸的这番话语。不过,按照办案的过程,他还是问黄家父子道:“黄天赐,你可认识那打你之人?”
他这也是慎重起见,万一黄家父子所说之人不是晓娴,那岂不是闹出笑话来。
黄天赐上公堂之时,就看见了晓娴等人。
他立马毫不犹豫的将手指向晓娴道:“回大人的话,正是这女子指使人打我的,请大人明察。”
黄家父子并不知道黄管家和家仆们在大街上猖狂的行径,更不知他们的行径正巧被杨大人抓了个现形来,他们还认为杨大人肯定会向着他们来说话的呢,正好黄天赐和家仆的身上都带伤,这是最好的证据。
杨大人手中惊堂木一拍,怒道:“黄云霸,黄天赐,你们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在公堂之上颠倒是非黑白,一派胡言,你们眼中可还有本朝的律法。”
“大人,冤枉啊,我们所言句句是实话。”黄家父子赶紧替自己辩解着,不过,心中却有些疑惑杨大人的行为,总觉得他今日说话的神态语气与平日有所不同。
“句句是实?在咱们阳林县,你们父子两人就是王法,谁敢打你们?”杨大人突然口风一转,语带嘲讽地说道。
眸底滑过浓浓的阴郁之色。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