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里屋门口挂着的竹帘,林敬之便看到了爬在床榻上,屁股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白布的贾林,很显然,这个家伙,为其在前天晚上敢当面要求贾南山拿上八千八百两八十八两纹银去流烟阁里赎人的荒唐行为,付出了极重的,也是应有的代价。
贾林见林敬之走了进来,嘻嘻一笑,道:“为兄正愁没人陪我解闷呢,你就来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去你的!”林敬之没好气的白了这个家伙一眼,随即开口揶揄道:“还是让流烟阁的姑娘们陪你解闷,啧啧,一个晚上花掉了一千多两纹银,贾兄果然出手豪阔,小弟佩服,佩服之极呀!”
贾林闻言脸皮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这时跟在林敬之身后的贾江氏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随后紧擦着林敬之的身子,从后边走上前来,撇着嘴道:“敬之说的极是,相公,要不要妾身这就去寻管家让他去流烟阁里给你请回来几位姑娘做陪?也好给贾大爷您解闷。”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贾林恼羞成怒,连连摆手。
贾江氏根本就不怕贾林,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林敬之见状赶紧向旁边让出一步,‘哗啦’一声,贾江氏的背影就消失在了竹帘的晃动之中。
“嫂子生气了。”林敬之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了下来。
贾林不以为意,脑袋偏到了一边,“气死才好,自为兄前天晚上挨了打以后,她都没关心的问上一句,只知道笑话我,数落我的不是,比起流烟阁里的姑娘,她差远了。”
“胡扯!”林敬之不轻不重的在贾林受重伤的屁股上拍了一记,贾林的脸蛋瞬间拧成一团,痛的倒吸冷气。
“你怎么能拿流烟阁的风尘女子,与嫂子比?真是胡闹!”
贾林也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只是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才了牢骚而已,见林敬之责怪,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在这个年代,青楼女子地位极其低贱,是下九流,拿自己的妻子与风尘女子做比较,等同于在扇自个的脸呢,尤其是大户人家,这种话万万说不得,不然若是传了出去,就把贾家的脸面给丢尽了。
当然,此话若是被贾南山给听到了,贾林少不了又得挨顿毒打。
“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林敬之帮贾林把身上的锦被扶正,言归正传。
贾林现在为了那晚的荒唐举动,也是懊悔不已,“别提了,都是那个姓尤的龟孙子,若不是他事事都要与我争个高低,我也不会一晚上花掉一千多两银子。”
林敬之认得贾林嘴里说的那个姓尤的龟孙子,此人亦是出身豪门,自幼在私塾里读书时,就与贾林不对盘,二人自六七岁就开始斗,直到现在,已经斗了十余年了。
单只听到此人的名字,林敬之就大体明白了始末,定是二人见面后互不服气,就开始攀比谁出手大方,到最后,只是便宜了那些陪酒的姑娘们。
“你,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林敬之无力的摇了摇头,贾林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心性还是这般不成熟。
其实贾林之所以会如此胆大,除了与人攀比,酒喝多了,也与他前阵子促成了自家与郑家联手,一起开荒地有关,干成了一件事,就得瑟起来了,把自己是谁,都差点给忘在了脑后。
说起那晚的事情,贾林脸色升起一丝赧然,忽然喏喏的又道:“敬之,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林敬之一愣,诧异的问道:“你该不会还想着要把那个花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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