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离开他吗?抱歉,我做不到。”张雯雯的话确实让戚无可无话可说,作为一个地下情人,她断不能去跟人家的正妻较劲不是吗?那样做只能说明她不要脸的程度比想象中要高。
但……离开他又是何尝容易的一件事呢?
爸爸呢?妈妈呢?她能丢下吗?她怎么可以只为了成全张雯雯的爱情而做一个不孝顺的女儿,看着他们二老这么大的年纪还要跟着自己去受苦呢?
养育之恩到底还是胜过了复杂的男女之情,看来一个人真的不可能做到忠孝两全,这一回,她必须自私了,因为这不关乎她个人的荣辱。
“为什么?你准备纠缠他到什么时候?直到死亡?”张雯雯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但仍然没露出丝毫恶声恶气,她并不想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让记者乱写。事实上她自己也并不确定周围究竟有没有记者。
“其实自从十三岁见到顾柩耀开始,我就莫名的被顾柩耀吸引了,他专注,热情,而且做事有板有眼,跟同龄的人比起来,他具备了足以吸引我的成熟气质。”她忽然开口表明心迹。“但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我从不奢望自己可以融化这座冰山,只求能与这座冰山为伴。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这样放弃尊严的我。”
尽管他们的婚姻是假的,但她仍然做了他的妻子不是吗,她想这就是命运,也许命运已经准备让他们的人生轨迹渐渐重合了,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一定可以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所以她并不准备在让外来因素来干扰到他们,她要全新全意的去追求他,让他回心转意。但是戚无可在顾柩耀心中的烙印实在太深了,她就是他的罂粟,他若不及时戒掉就会上瘾,直到毒素浸入骨髓,他终将会变成花下白骨。
“我并没有纠缠他。”戚无可试图解释,但这个问题又何尝可以解释清楚呢?她跟他之间是男女之请亦或是人性的贪婪欲望,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尽管她是这么渴望自由,渴望平静,可以逃开顾柩耀不是很好吗?她去过她自己的逍遥日子,此生此世就算没有男人相伴,她相信自己也会过的很好的,但……
无奈她就是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
“你没有?”张雯雯大有一副讽刺她说的比唱的好听的表情:“说的可真好听,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我一直认为你不是那种不知廉耻非要抢别人丈夫的女人,但是今天看来,——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看来她是真的误会了。她怔怔的听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令她谅解。本来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她有什么的原因跟理由,都不能给人一个宽恕的理由了。
“说,你究竟想要什么?顾家的财产?顾氏的股份?”张雯雯忽然气势夺人的问道。
她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张雯雯道:“看来你是想跟我来场竞争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不会输给你的。”
这样的竞争实在没有意义,况且她也不想做这种事,“请你听我解释好吗?”
“你还有可解释的?我已经跟你摊牌了,我爱他,而且他也已经是我的丈夫了,而你却非要插足之间不肯放手,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吗?除非你不在继续做狐狸精,不然我无话可说。”
戚无可咬白了下唇,无话可说,她实在太容易跟随别人的思维方式走了,所以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张雯雯这么说,她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任何辩驳的机会了。
她不是狐狸精,她不是……
“我……”她刚想辩驳,就被张雯雯抢先一步道:“既然如此,我们今天的谈话只好到此为止。”说完,张雯雯干脆留下戚无可一个人发呆,自己踏步离去。
戚无可看着张雯雯力气的背影,也只能常常的叹气,看来以后日子更难过了。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敌人,她该如何招架?
呵,苦笑苦笑,还是苦笑……
中午的时候,顾柩耀拒绝了张雯雯的邀请,而是直接把戚无可带出了公司,戚无可虽然一点也不想去,但也只能跟随,只因为顾柩耀的坚持。
顾柩耀就是这么一个偏执的人,只要他决定了的事,不管是好还是坏,他都会去做,该是庆幸他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不然按照他的性格,他该是做了多少坏事呢?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自私害张雯雯得不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害她的婚姻遭遇了这么大的危机。她真是坏透了,曾几何时她绝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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