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想如果的是,只要想到可怕的事,她的眼泪就会忍不住的坠落。
“没有如果。”他忽然很笃定的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
“我不可能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心。”她无助的祈求:
“一开始大夫就告诉我他活不过一岁,但是现在他四岁了,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眷顾,我觉得现在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所以上天会随时收走对他的眷顾,我求求你,不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不要。”
顾柩耀看见她这个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好像两条眉毛要攒在一起的样子。他像在憎恶什么一样的低吼:
“戚无可,你已经让我错过了迎接他初生的机会,现在还想剥夺我作为父亲的权利吗?如果不是我找到你,你永远也不会告诉我你生了我的孩子,你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忍受着疾病跟痛苦的折磨,现在我好不容易我找到他,我要用尽我所有的力量救他,你却要阻止我,你就这么憎恨我,恨我恨到让我的孩子来承担这一切?”
她怔怔无语的看着他,泪,流的更凶猛了,她摇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只是担心孩子,我不能让他有事,我不能。”
他沉了口气,再一次的说:“他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见到他。现在,睡觉。”他命令,像是累了,也像是不想再说下去。
戚无可知道如果再说下去,他一定会发怒,会生气,那么他们之间一定又会有场惊涛骇lang,也许,她的身子会经受更大的折磨。所以她只能选择乖乖听从。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暴雨,但无关她的事,她安稳睡在顾柩耀结实有力的臂弯里,安稳的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顾柩耀也没有上班,戚无可知道孩子要来所以心情大好,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终于,上午大概十点多的时候,司机果然把孩子带来了。
四岁的小孩是世界上最天真可爱的,他一出现就四处跑着跳着叫妈妈。戚无可看见他的时候简直要高兴死了,她恨不得把孩子融进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顾柩耀拉开她,她很有可能把孩子憋出个好歹。
“炎炎,真的是你吗?天哪,天哪,妈妈要想死你了。”她抱着孩子坐在膝盖上,亲吻他的脸颊。
“妈妈。我好想你。”炎炎用一双小手紧紧的楼主戚无可的脖子,用童稚的声音说:“妈妈这个怪蜀黍偷偷把我带走,然后藏起来不让我们见面。”炎炎用了全世界最可爱的卖萌强调对戚无可控诉顾柩耀。
顾柩耀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对母子,不太服气的哼了一声说:“这是在打小报告吗?我是怪蜀黍?”
“米有。米有。”炎炎用了“米”字,他在卖萌。
戚无可撇了一眼顾柩耀,仿佛这一段时间的郁闷全部一扫而空,她笑了笑误导小朋友道:“炎炎不理他,他就是怪蜀黍,还是妈妈最好对不对?”
顾柩耀扯出一个冷笑,神情似有妒忌的说:“是啊,全世界哪个妈妈会给儿子起名叫‘妻管严’?真是个好母亲。”
“是戚冠炎。”她纠正。
顾柩耀冷笑:“怎么不叫陈冠希?”
“因为她还不会用摄像机。”她再次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