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去劝劝四丫头几个,过年日子,别闹出事来,惹长辈们不喜欢,还要挨罚。”语气十足诚恳,像个好姑姑。
云清歌眨眨眼,扁嘴道:“她们都是姐姐,我哪拉的住。小表姑,咱们这一桌,就你是长辈,还是你去劝劝,别让祖父他们晓得了发脾气。”
曾明月语凝。
这一桌都是姑娘,除却云清歌几个本家三房嫡女,旁的都是族中支系的嫡出姑娘,一个个埋头吃饭,锯嘴葫芦一样,更不会说半个字。
原来安排,应是让云清歌去劝架,自己再上去护着她。
可这个死丫头不上当
见天色已是差不多,曾明月没有法子,一咬牙,决定亲自上阵,见机行事。
她就先过去劝云清燕,也不知说了什么,本来安静些的云清燕忽的暴怒而起,指着曾明月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下溅秧子生的贱种,给你脸面叫你声表姑,不过是来我家讨饭吃,还敢管我的闲事。”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抄起桌上一盘新上的百酥油糕就朝曾明月砸过去。
曾明月先前被骂,就低头要回位子上坐下。听得有人惊呼,转身去看,看一盘糕点砸过来,下意识就蹲下身,滚烫过油的糕点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飞溅,一桌子小姑娘吓得到处躲不说,就连边上挨着的三奶奶姚蓉蓉那一桌也有人被烫到。
云清歌离的最近,曾明月蹲下身,糕点就成了砸她,好在她反应快,顺势将身子往后压,凳子倒地,登时发出声巨响,不过到底还是有两快油糕落在她去挡脸的手臂上,红肿一大块。
“六姑娘。”
“六妹妹。”
“清歌妹妹。”
虽说旁的还有人被烫到,但这些人见云清歌被烫的眼泪都出来了,大家全都围着她去。
被烫了下手臂的二奶奶曾惠儿眼见大家都围着云清歌转,不由撇了撇嘴角。她本还想骂几句闯祸的人,见得是云清燕,立时闭了嘴。
曾惠儿性情泼辣,是大老爷庶长子云华谨的正妻,也是大太太娘家庶出侄女。
当年老太太和大太太想让云华霆再娶个曾家嫡女没办成,后头就退而求其次给大老爷庶长子娶了个曾家庶女回来。老太爷也不看重云华谨,想着是个庶出的,配个曾家庶女也使得,不愿为这个和老太太再折腾,就如了她们愿。
嫁到云家的曾惠儿不负众望,她心知曾家不会为她做主,嫁的丈夫又是庶出,一心巴结大太太和老太太。
不仅帮着她们做了不少不便做的事情,还十分有眼色,将云华谨生母,大老爷身边最先的那个妾月姨娘挤兑的不成样子,管束的云华谨老老实实,是个极精明厉害的人。
她看大家都哄云清歌,又见云清燕似乎吓住了,心道这个小姑就是没用,好了没几天,又在过年这日找晦气,待会说不得还要让人抓住把柄教训一顿。
不过她是长房人,又想讨好大太太,还是帮云清燕开脱,就捏软柿子,先说曾明月,“小表姑,您来我们家里头过个年,怎的也不省事,弄出这样**烦。六妹妹可是我们三叔三婶掌上明珠,您瞧瞧,把人弄得。”
收收在哪里呀,收收在哪里,在那些潜水的人手里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