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回来了。三太太因此常常挂怀。
正好三老爷捧着堆账本进门,听三太太这话,就道:“华烨长大啦,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就放心罢。”
“我不跟你说。”三太太翻个白眼。
看见三老爷,云清歌下榻穿鞋,过去接三老爷手里头账本,又给三老爷端茶,拿靠枕,忙的不亦乐乎,伺候的三老爷舒舒服服。
三太太见到难免眼红嫉妒,“瞧瞧,方才还钻我怀里撒娇,见了你爹,可就不管娘了。”
三老爷搂着女儿哈哈大笑,得意道:“我的女儿当然心疼我。”
“没有我,你能有这个女儿?”三太太立起眉毛,说完话,见一屋子人忍俊不禁,尤其三老爷宠爱眼神,忍不住红了脸,自己倒笑了。
见三太太不好意思,云清歌就凑过去撒娇,“娘,我最喜欢您了。”
“罢罢罢,你这小嘴,比蜜还甜。”三太太心里高兴,轻轻拍云清歌两下,令人摆果子点心茶水上来,一家人说闲话。
没说几句,三太太又抱怨起管家的事情,“还说书香世家,我看她爪子伸出来,也不比谁指甲短。我大嫂她们昨日来还说,见得韩家二太太从南门她名下铺子里头拉了一车东西走。”
三老爷闻言低头喝茶,云清歌嗔道:“娘,人家二伯母自己铺子里头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啊。”
“你傻呀?”三太太一指戳在云清歌额头,“你二伯母嫁进来时候有多少家底谁不知道,她哪里有陪嫁的铺子?这几年却借口是嫁妆银子,私底下铺子一家一家的开,哪来的银子?还不是每年分到二房房头上的,都被她变成嫁妆,掩人耳目又拿回去贴补娘家。”
不好再装听不见,三老爷就嘿嘿笑两声,“那也是人家自己房头的钱,二哥都不说话,咱们也别管,你要是也缺银子,我也贴补你。”
三太太横三老爷一眼,“谁要你贴补,我有银子。我是瞧不过他们韩家人做派。拿云家银子就拿罢,还非要做出一副我是书香门第,视金钱如粪土的样子来,给谁瞧呢?我看哪回二房少了东西,她也没少去争。看看,这刚管家,倒更便宜了,以前是小匣子送点银子回去,这可好,刚接手厨房,换车拉了。”
三老爷和云清歌父女两听得都无奈,好在也知三太太于银钱上真是不上心,不过想起来抱怨几句,不会真的计较,也就听着。
等回去午睡,云清歌问程妈妈,“韩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妈妈方才也在屋里头,一面给云清歌解发髻,一面道:“前个儿出去买菜的婆子回来就说,韩山书院去年又出了几个秀才,今年乡试也有人中,名次虽不好,到底成了举人。可这些人俱是贫寒学子出身,为这个许多家贫读不起书的都奔韩山书院去,韩老太爷总不能帮这个不帮那个,否则积攒起来的好名声就要败坏。还得给那些考中的出来年会试路费,真是好大一笔花销,再有平日书院学子们总要吃要穿罢,收的束修费那样少,难怪支撑起来艰难。听说韩家已是典当度日,城里当铺都全跑过了。”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