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开始时,他还认为这是明军胆怯的表现,明军已经连守城相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可是随着不断的深入也没有碰上一兵一卒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代善此次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作为先锋的机会的,若是就这样一路没有战事地开过去,即便真杀到了中原也没有一点功劳可立,这对他来说也是无法接受的。
但是随着往前派去探路的哨马不断地将前方无阻拦的消息传来时,他便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情况了。“命大军提高行军的速度,本贝勒就不信了,这些南蛮子真会的将所有的城池都弃了!”代善已经恼火了,所以他连探路的人马都没有安排,就带着两万骑兵急急往南杀去。
“贝勒,再过去二十里处就是宁远城了。”军中副将对代善说道。此时天色已晚,他们也已经行了上百里地,正在做着休整。代善面无表情地饮着皮囊里的烈酒,好一会才道:“希望这里能有一些守军,若不然的话这一路我们也太顺利了!”
“贝勒,这宁远城是辽东仅次于山海关的一处隘口,以我之见还是小心些为妙!”有那谨慎的人提议道。代善在想了一下后,便答应了下来,他毕竟不是一个只知逞勇的莽夫,知道谨慎小心才是带兵长胜的根本。立刻就有十多骑离开了大队向前探去,而其他的人马则继续留在原地等着。
在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报后,代善就有些不耐烦了。他将酒囊扔给了自己的亲兵,然后翻身上马下令道:“出发,去宁远城看看。若是那里也没有守军的话,我们便在那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向南!”所有人马闻令后立刻跳上了马,整队而行。
才行了十里路不到,前队处就传来了一阵炸响,然后便是一阵人马惊慌的叫喊声,这让身在中军的代善有些恼怒了:“出了什么事?怎的如此大惊小怪的?”
“贝勒,我们碰上了陷阱,头前探路的人马和想去救他们的人都受了伤了!”一人急急赶来报道。代善闻言脸色一沉,立刻就拍马上前一看究竟。
当他看到面前的一幕时,脸色就更为阴沉了。只见前方里许处泥土四溅的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二十多人骑,泊泊的鲜血还在不断地从他们的身上流出来,混入泥土中,如果再不上去相救的话,他们便会死去了,但是周围的人却是一脸的惊惧都不敢上前救援。“这是怎么回事?”代善冷声问道。
“贝勒,我们来到这里便看到了这些人受伤倒在地上,所以便有人上去想救他们。不想才踏到他们的身边就传来了一声炸响,然后这些想上去救援的人也……”
“岂有此理!”代善愤怒地骂道,“这些南蛮子就知道搞这些阴谋诡计,他们就不敢堂堂正正地和我们一战吗?”他很快就想起了之前在休息时自己所听到的那几下不是很清晰的炸响声,显然便是埋在这里的陷阱被触动时的声响。虽然心中恼怒,但他也知道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将人救出来,然后想办法穿过这片陷阱密布的所在比较好。
隐隐地,身在宁远城中的唐枫似乎听到了城外传来的爆炸之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金兵果然来了。只是不知这些原始的地雷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多久,而他们会不会就此被我激怒,从而一心攻我宁远城。”
既然知道敌人已经离城不远了,唐枫自然不敢放松,立刻就与袁崇焕、祖大寿一道往北边的城墙处走去。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唐枫很快就发现了数里外的金兵。只见他们先是停在了那里没有什么动作,但在半晌后只听得一阵阵的爆炸声响起,然后便看到那大队的骑兵便直直地往宁远城杀来了。
“难道他们用人命去将地雷阵给趟了出来吗?”唐枫不无疑惑地想道。但随后就没有时间让他细想这一切了,因为被地雷阵所阻而且糊里糊涂地折了数十人的金军上下都恼火不已,所有骑兵都不顾一切地向宁远城冲杀了过去,现在他们也可以肯定这城里一定有着驻守的明军了。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袁崇焕立刻提起了精神,命全军准备迎敌。弓弩手已经拉开了弦,火炮也已经将那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前方,只等敌人一到射程范围之内,就痛击他们。<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