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两位下车进厅中奉茶。”
唐枫二人来到客厅之上,便只觉得全身一暖,看来这里也有着不错的供暖设备,但唐枫四下里看时却没有发现哪怕一个可以取暖的物事。那文士似乎是看出了唐枫的心思,忙向他解释道:“这厅中的热量是从四面墙壁上所来,墙是中空的,内中有热水流动,所以在这个寒冷而干燥的冬日里,这里也不会感到寒冷与不适了。”说话间,便有下人端上了茶盘和一些精致的点心,让唐枫二人享用。
唐枫谢过落座之后,才问那文士:“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这里的主人又何时出来相见呢?”那文士忙躬身道:“不敢劳公子过问,小的姓徐,名应元,不过是主人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我家主人如今尚在外面,他特意吩咐我将两位请来府上,等他一回来,便会立刻来与两位公子相见的。”说着向他们两人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听他居然和那些辫子戏里的人一样自称为“奴才”,唐枫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但随即他又想起了对方的长相,已经猜到了徐应元究竟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了。
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两块豌豆黄之后,唐枫终于看到了自己所猜想是朱由检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二人已经等在了这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歉然的笑意:“让两位在此久等了,在下真是过意不去。”说着便要拱手为礼。
唐枫再脱大也不敢接受他的行礼,忙上前还礼道:“不敢当,小人能得王爷你的召见已是倍感荣幸了,如何敢受此大礼啊!”
那少年正行礼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怎么知晓的我的身份?”说到这里,他转眼看向了身后的徐应元,只当是他多嘴泄露的。
唐枫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了,他也是一时顺便口地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不好再遮掩了,便解释道:“下官与魏忠贤魏公公相识的事情王爷应该能看出来?”在见到对方点头之后,唐枫便继续道,“能让侍侯皇上的魏公公如此小心地侍侯的人,自然应该就是宫里的人了。而从年岁上看,当今圣上应该就是年长的那位了,而王爷年龄虽小,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都与皇上有着几分相似,所以下官就斗胆猜测王爷的身份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听了唐枫原来是从魏忠贤推断出自己的,少年便重新露出了笑容:“唐县令果然是明察秋毫之人啊,居然连本王的身份都被你一眼看穿了。只是不知你能看出我是谁吗?”
唐枫心说我连你将来叫什么都知道,但面上却依旧恭敬地道:“王爷你与皇上看来很是相似,年纪上也差得不大,而且如今北京城中的亲王也就一人而已。所以王爷自然便是信王爷了。不知下官的胡乱猜测对是不对?”
“好!”朱由检喝了声彩,然后才笑着道:“本王原来只当你是因其他缘故才断的汪家一案,如今看来,此案还真如你之所说一般了。”说着他一指座位道,“两位就先坐下说话。”
唐枫道了谢,坐下后看着朱由检道:“不知王爷这话是何意思?”
朱由检并没有立刻回答唐枫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唐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才说道:“本王虽然不能说阅人无数,但是却也看得出你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从你之前在酒楼中所说的话来看,你也是个心中有抱负的人,那你为何要来京城作证呢?”说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看着朱由检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如此老成的说话,唐枫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想到他今后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他就应该这样,所以便也释然了。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就可以想到对方是站在东林党那一边的,他也是不希望自己帮着阉党和东林党人为敌的。虽然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唐枫觉得还是不能得罪这个未来的皇帝,于是便说道:“王爷你的意思下官明白,已经有不止一人劝说过我了,但是下官却认为此事不得不为!”
“哦?这又是为何?”看到了唐枫坚毅的表情,朱由检也觉得他似乎真有自己的理由了,便顺着他的话头问了下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