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血腥?什么是暴力?电视剧里、电影里用番茄酱和色素调制出来的场面远远不够血腥,靠武术指导设计出来的动作远远不够暴力。而就在3004年5月末的这个夜里,在和平年代生活了太久的伦敦人,通过电视台的直播终于见到了血腥与暴力的完美结合。
3vs3,没有以多胜少,也没有以少胜多,在大英博物馆门前,三个欧罗巴人和三个东方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战斗,整场战斗持续了七分钟,最终欧罗巴人完败。
完败的意思,是从一开打就处在劣势,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让人看到胜利的希望。虽然在现场和在电视前面观战的欧罗巴人都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但他们引以为骄傲的神圣教堂守护者们还是毫无悬念的败了。
败的结局就是死,三个神圣议会苦修士,都被人用拳头打碎了双臂,打断了双腿,打穿了胸腔,打爆了头颅,漫天血雨伴随着漫天碎肉落在大英博物馆前面的广场上,执行任务的警察个个都吐得一塌糊涂面无血色,一边吐还一边在想,往后哪个再给我说暴力是一种美,老子非喷他一脸。
这次交手,丁一并没有施展什么法术,水月夜天和唐棠也是如此。他们采用最原始的武器——拳和脚,对抗苦修士的法杖。这种方式最简单最原始的战斗,反而是宣泄情绪的最好方式,丁一无疑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欧罗巴人,老子心情不大好,老子就要把你们往死里打,不服就放马过来!
至于丁一为什么心情不大好,看到那么多原本属于华夏国的东西放到别人的博物馆里,还是占有型的存放,就算不爱国的人也会觉得心里不爽。更为关键的是,面对平民丁一还没有那么大的怨念,一见到神圣议会的苦修士他就十分不淡定,去圣光之境找弥亚特决斗并不现实,那就先解决了他的帮手。若身边没有了苦修士,看他怎么叠加十层的神圣裁决。
因为要宣泄,因为要示威,因为要杀鸡吓猴,一场三分钟就可以结束的战斗被拖到了七分钟。不过,这是一场痛快淋漓的战斗,不管是丁一还是水月夜天,抑或者唐棠,都许久不曾体验这种近身战斗的感觉了。虽然场面血腥了一点,暴力了一点,可是这样才更有震慑力,不是吗?
最终,丁一三人在众多军警和政府官员的目视下施施然离开,如同刚刚游览完大英博物馆的三个游客。在离开前,丁一告诉他们,也通过他们告诉弥亚特和欧罗巴大区政府:“这,只是个开始。没有谁能够阻拦我,神圣教廷也不行!”
3004年5月份的最后一天的这个夜晚,成了欧罗巴之乱的一个新起点。丁一、水月夜天和唐棠在圣保罗大教堂和大英博物馆的出手,让神圣教廷和伦敦分区政府都损失惨重。而在随后的半个月里,他们又席卷了欧罗巴大区的十多个博物馆和十几座教堂,由于抢到的东西太多,期间丁一不得不使用昆仑镜回了两次仙府青帝宫存东西。
地狱道的袭击仍在继续,水月夜天也参加到了打砸抢的行动中来,三人小队变成了四人小队,这下子更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四个人在欧罗巴大区纵横驰骋,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又被他们干掉了二十二个苦修士,上百个圣骑士和神圣大祭司。至此,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丁一他们手上的苦修士累计达到了六十余个,抵挡上过去三百年神圣议会全部的损失了。
可以说,丁一他们把游击战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在四人强大的感知下,神圣议会的人根本无处遁形,如果对方很强四人掉头就走绝不上前,如果对方只有两三个苦修士,那么毫不犹豫杀过去打完抢完立即闪人,绝不多停留片刻,根本不给神圣议会增援的机会,这让神圣议会高层非常无奈。现在的丁一等人身边没了血族双胞胎,从来都是御器飞行高飞高走,神圣议会想发动普通人寻找他们根本没那个可能。至于卫星定位,他们四人身上压根没有可以定位的物品,想依靠地球同步轨道卫星扫描欧罗巴大区全境来找人,那太强卫星所难了。
人手少了打不过,人手多了对方又不来,好不容易发现了对方的踪迹,结果没等自己人围上去对方就飞走了,修真者御器飞行的速度比起神圣议会的光之翼快多了,想追都追不上。至于热武器,连苦修士都不怕导弹,修真者会怕吗?
面对这种局势,神圣教廷和欧罗巴大区政府一方面向华夏国政府以及华夏国特勤处提出严重抗议,斥责这种赤裸裸的入侵行为,要求华夏国约束自己的修行者;另一方面神圣议会不得不收缩了防线,放弃了中小教堂的防护,把全部力量压到了大型教堂里。开玩笑,几百年才修炼有成的苦修士,半年间被人干掉了六十多个,这么大的损耗谁也受不了。
在这段时间里,欧罗巴大区政府终于完成了军事部署,真正以一场战争的态度对待这次遍布全欧洲的恐怖袭击事件。直到目前为止丁一等人都没有对平民出手,对包围他们的军警也没有大开杀戒,让欧罗巴大区政府高层稍微安心了一点。
时间进入六月下旬,针对欧罗巴大区教堂的袭击终于在军队的强力保护下弱了下来,但此时已经有超过七成的教堂在导弹炮弹炸弹中毁于一旦,要想重建估计没有一千亿欧元搞不定,这还不包括教堂中丢失和损毁的藏品。
同时,在掠夺了数十座博物馆后,丁一他们的行动也放缓了,虽然说有东西可拿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也就没有新意了。毕竟,这么多博物馆里的东西加起来有数万件,可是大体感受了一下后属于修真界的东西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真正的文物,对丁一他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