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眸子像旋涡。
一对眼,便让她心头一震,忙撇开头,沉默着默认。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要问的事情。她倒是宁愿他是不知道的……
瞳孔紧缩,望着那张邪魅,似笑非笑的脸,她低了冷音:“你认识她?”
“呵,当然认识。”刚才叫人带走,打过一次照片的人,他自然知道。
相对她的紧绷,他轻松得几近散漫。
明明是这样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周身气息,同样威慑得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不只认识,我们还很亲密,她没有告诉过你,是我让她带你来,卖给我的吗?”
手一抄,夏宝儿脸上媚笑,挑眉看着他:“抱歉,我跟她人生十几年,比你了解的,不止一点点!”
“哗!”酒杯划过半空的弧度,相当唯美。
可是对被泼了一脸红液体的人来说,恰好相反,看起来狼狈极了。
“你大胆!”他笑,笑得蛊惑迷人。
眼中寒芒闪烁,怒极反笑,男人生气前的征兆,与南牧离不一样……
“对你这种人渣,不用客气!”
她转身,那些保镖手里黝黑枪口制向她。
“你闹笑话吗?”淡然的话让帝王皱眉一愣。
他以为她就算在不怕,至少也会发抖着求饶,却不想她身上有太多让他惊讶的东西。
她不仅云淡风清,嘴角的笑还是讽刺的。
“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拿枪指着我,我想在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了,尤其是你!孬种一个!我看不起你。”夏宝儿眼一寒,刺向那拿枪指她的保镖。
回头朝沙发上的男人皱眉,不悦问他:“怎么?真打算对我动手吗?你看我细皮肉的,派这么多人来侍侯,我可没这么的脸面收纳。”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非常有趣的女孩?”对一米八五以上的他而言,眼前的她自然可以称之为女孩。
听到他的话,夏宝儿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般,怎么都不舒服,“免了,我想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无趣,连东西也称不上的东西。”
“你放肆!”
随着这样的怒喝,还有一股黑影带着劲风朝她呼啸而来。
她知道逃不掉,以自己的花拳绣腿都没有的身手,想要安全避开简直是不可能。所以她闭眼,竟是避也不避,嘴角泰然淡笑。
没有任何痛感在身上留下来,鼻子一吸气,惟有那迷离的淡香水,窜入她鼻端,他冷冷的宣布:“你这有趣的人,我需要把一并带回去。”
她吓得赶紧侧身,没想还是被他捉住了。
耳畔是他温热的气息,掬起她如丝秀发,他指腹在她粉颊轻点,霸道的话换来她不屑嗤声。
“你以为这样做,就是能百分百的拥有我了吗?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愚昧,不用脑袋考虑的低等动物。”
脖子一沉,她被她卡在墙壁上,“我想,我应该会喜欢的。”
强大的身躯落下来,两人一触,那凉凉的赶紧让夏宝儿眸子睁大。
猛然间明白了她找不到工作,一定是因为这个人!
就是他暗中阻止的。不然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南牧离想让她这样,心甘情愿的跟他。
怒气一冲,张开紧抿的牙齿、他吞咽。
夏宝儿眼底冷笑,在他窜入瞬间咬下。
帝王吃痛,大手一抵她下巴,让她不得不松开。
她死死地撑住。嘴巴被腥甜血味充沛。下巴被震得要生生碎了。
他得到自由,她冷笑。
“你,缺少被人教诲!”大手一挥,她像纸娃娃被他甩到沙发。
高大身躯把她整个陷入沙发。蚕卷一般,她连挣扎也来不及,就被他霸道控制。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对女生用这么唾弃的方式。”覆在身上的身躯一僵。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可怕的。
她本就单薄,他熬不费力她一扯,可怜的那块布了。
这个人,太冷淡,冷淡到让帝王忽然想把她整服,显出她原来该有的样子。
一动不动,也冷淡到让人不可置信。
“不继续吗?如不继续请放了我。”
淡然一笑,对他绽放如花,教他的眸,深不见低。一瞬不瞬索着她心底一空,自控有些失去平衡……
“我从不强求人,因为我不缺少你这样的女人。”
伸手,他的掌心覆过她颤过她羽睫,如点触过。带起一些奇异的痕迹,心颤了颤,被她镇了下去。
“你这小手,真软。”
干净有力的手,轻轻在她手背缓缓而过。
他的眸光如琼光佛影,放在她嘴角边,轻轻烙下他烫而温柔的痕迹。
微微蹙眉,她还来不及出声,他唇边温柔的笑,换成一抹邪气,手一按。
手背和手心传来一阵刺心痛楚。
他笑着,几乎要把她的小手柔碎,眼底却是那么温柔,疼惜……
手被最大的打开,放于她头上。他噙着笑一低头,她差些就惊叫,却紧了嘴角,面上无一丝表情。
“我就不信,你真能装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