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又开始冷了,雾气比平时浓很多呀。”
“听说外界是人族的节,可我们北邙山里才刚刚过冬,很奇妙?”
“我前年出去过,人族的节ting热闹的,好多人,看不到边似的,就像就像就像咱们养的黑豚鼠,黑压压一片。还有好多灯,很有意思,什么凤凰灯、孔雀灯、金龙灯,晚上都和白天一样亮。我那个时候被人偷光了钱,还好没偷我的铁凿,我是靠给人打制农具才赚钱回来的。小鬼,人族的贼真***多!”
“呵呵,很有意思呀,明年我也想去看看,就到南淮,听说那里是人族最繁华的城市。”
守护通往圣地的钢铁大桥的两名河络战士漫不经心地聊天,每月一次的夜班守护工作都很平静,他们结伴当值两年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而冬天当值不比夏天,若是不说说话,一个晚上下来是极易犯困的,而要是打个小盹,病就跟着来了。
“哎?小鬼,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大桥之上白雾浓重,风吹不散,两人大瞪了眼睛,看不分明,但那隐约而来的声音渐渐bi近了,是一些金属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他们狐疑起来,这声音很是熟悉,赫然是将风的脚步声。按说这种时间是不会有人进入圣地的,即便有人来,在另一端桥头守护的战士为什么没有发来请示的信息呢?
其中一个河络战士大声吼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圣地?请出示身份!”
另一名河络战士立刻抛出一个圆形小球,那小球炸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红光,刺穿了夜雾重重,照得远近一片明亮。
钢铁大桥上卷起了寒风,也许是两个河络战士的心理因素,反正他们觉得身体像是浸到了冰水里。那一片灿烂红光之下,泛起的是一片压抑的乌黑之光,闪动着bi人的金属铠甲,足足五十名将风,如同五十个殇州夸父巨人,浑身上下笼罩着浓烈的杀气。当五十组绿幽幽的光芒从将风们的眼中sh-出之时,两名河络战士的脸瞬间定格,一股股的冷气汹涌地灌入喉咙,将要冻结他们体内的血脉,他们看到的是死神的队伍。
双方在静默中对峙,两名河络忽然看到那些将风身上镌刻的云掩落日的图案。
夕阳谷河络!
分明是河络一族,为什么卷带杀气而来?两名河络猛然想到创造之m-n里囚禁的利器麻飓,又想到那夕阳谷阿洛卡麻娜儿一贯森冷的脸,他们终于明白过来。
这是一场暴动!
两个河络战士同时张开了嘴,想要呼救,他们的手都已扬起,想要抛出信号,然而,对面为首的一个将风忽然抬起右手,两根尺许长的利刺从指关节中飞sh-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两道虚影,疾电一般穿透了他们的喉咙,其中一个河络战士再也看不到人族的热闹节了,可他临死前看了一眼天空,恋恋不舍的,他还只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大孩子。
夜风犹寒,五十个将风陆续从死去的河络战士身边经过,为首的将风最后一个踏过大桥,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绿s-的晶石眼睛里流过森冷,“别怪我,是你们bi我的!”
圣地无诺峰创造之m-n。
这里其实并没有森严的武装戒备,没有人会想到这里会被人攻打,若是外族侵入,必须要通过有秘法笼罩的北邙山,再通过地域广大的和风谷,自从数千年前河络一族被人族bi入山岭,圣地所在就从来没有发生一次战争。但这一次,攻打圣地的却是夕阳谷的同宗血脉。
合十名将风之力,宏伟辉煌的大m-n被推开,这一支队伍顺利踏上通往圣地内部的通道。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变故。麻娜儿沉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拾级而上,通道两侧先辈们留下的神奇的镜子和浮雕并没有让她分神,一颗心里装满的都是儿子坚定的脸。
十五年前,青无限的少nv眼睁睁看着爱人被bi出了北邙山,除了哭泣再无任何办法,她怨恨着当时的阿洛卡、自己的母亲,可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没有办法挽回痛苦的结局,但十五年后,不同了,绝对不同,她是掌握着夕阳谷最高权力的继任阿洛卡,她可以按照自己设定的方向前进,哪怕是将夕阳谷河络一脉拖入黑暗的深渊。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偏ji的。
将风队伍抵达了山体内的平台,所有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穹顶之上,白s-天hua板上如同星辰一般的黑晶石静静地散发着光芒,血珊瑚长桌被映出了淡淡的红s-光芒,而长桌之上,竟然有人在轻笑。
麻娜儿愣住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