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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廉定一定神,说道:“我是给人送信的。”少女道:“荒野中危机四伏,不是谈话之所。如果公子不嫌弃寒舍鄙陋,请入屋一叙。”说着当先而行,领着傅廉来到院中。
进入卧室,地上摆着一张绣床,两名丫鬟铺上棉被,请傅廉上床休息。傅廉自惭形秽,说道:“我还是睡地上。”
少女笑道:“佳客相逢,贱妾怎敢怠慢公子?公子不用拘泥,咱两一起睡好了。”傅廉不得已,只得与少女同床共寝,内心惶恐不敢动弹,那少女暗中舒展纤手,在他大腿上轻轻挑逗。傅廉假装熟睡不知,少女见他没有生气,胆子便大了些,玉手悄悄探入内裤,一把抓住他命根,触手处软绵绵一团,细如蚯蚓,一声叹息,怅然收回手掌,默默离去。
没过多久,那女子伏在桌边低低哭泣,傅廉羞愧得无地自容,心中自怨自艾,自伤自怜。一时间屋中气氛凄凉,那女子哭了一阵,心里好受了些,命丫鬟点亮蜡烛,婢女见她脸颊上泪珠盈盈,忙问道:“小姐怎么哭了?”
少女摇头轻叹“我恨自己命苦罢了。”顿了一顿,又道:“将傅公子唤醒,放他离去。”傅廉闻言,愈发觉得惭愧,心想“她要赶我走了。深更半夜的,我能去哪?”
正胡思乱想间,房门推开,一名妇女走了进来,丫鬟说道:“华姑来了。”傅廉隔着棉被窥视,那华姑年约五十,年纪虽然不小,却是风韵犹存。
华姑走到桌旁,问少女:“大半夜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怎么不睡觉?”少女默默不答。华姑目光一转,见床上有人,问道:“被子里藏的是谁?”
婢女回答道:“过路的少年,夜晚寄宿于此。”
华姑目视少女,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今晚是巧娘姑娘洞房花烛之夜。”少女蹙着眉头不说话,双颊上泪痕未干,神se凄苦。
华姑惊问道:“合卺之夜,新媳妇反而哭哭啼啼,难道是相公太粗暴了?”巧娘低着头不搭理,仍是不言不语,但眉目间哀愁,却更加浓重。
华姑心中奇怪,踱步走到床边,伸手去拉傅廉衣领,要瞧瞧新郎官长相,只轻轻一提,一封书信掉落地面。华姑拾起信封观看,变se道:“这是我女儿笔迹。”拆开书信观看,连连叹息。
巧娘问道:“华姑为何伤心?”
华姑道:“三姐信上说:她夫君吴郎不幸病死,自己茕茕孑立,孤苦无依,眼下不知如何是好。”
巧娘指着傅廉道:“书信是他送来的,幸好刚才没有急着敢他走。”
华姑目视傅廉,问起女儿现状,傅廉一一说了,但他与华小姐只见过一面,所知信息实在有限,三两句便讲完。华姑凝神倾听,末了说道:“劳累公子千里送信,实在不知如何报答。”眼珠在他身上转动,见他容貌俊秀,笑问道:“傻小子,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巧娘,惹她不高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