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女郎答应了,一边弹奏琵琶,一边轻启歌喉,唱道:“黄昏卸得残妆罢,窗外西风冷透纱。听蕉声,一阵一阵细雨下。何处与人闲磕牙?望穿秋水,不见还家,潸潸泪似麻。又是想他,又是恨他,手拿着红绣鞋儿占鬼卦。”歌声婉转,蚀骨**。
一曲唱完,那女郎笑道:“市井俗调,其实不应该拿出来弹唱。只是现今流行这种曲子,若唱得不好,还请公子勿要见笑。”
书生忙道:“哪里话?姑娘容貌长得俏,琵琶更是弹得好,曲子尤其唱得妙。妙,妙不可言。”
那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奴家酒量有限,一喝就醉,对不起,失陪了。”说着起身入屋,临走之时,偷偷向书生抛了个媚眼。
书生会意,忙对妻子道:“你先坐会,我去上个厕所。”起身站立,匆匆去了。
妻子一人独坐,凄凄惨惨,心里面又羞又恼,想要独自回去,又不认识路,正犹豫不定,忽听得房中传来阵阵呻吟喘息,再也忍耐不住,悄悄走到窗边聆听,只听得屋内男女欢笑,放-荡不禁,丈夫正不住对女郎谄媚讨好,肉麻言语层出不穷,最可恨的是,这些言语明明是以前夫妻欢好时,丈夫说给自己听的。
他到底什么意思嘛!还要不要脸?
想到此处,妻子直气得手脚发颤,咬牙切齿,恨不得跳河自杀,愤愤走出门外,yu寻短见,忽听得马蹄声响,弟弟三郎迎面驰来。
姐弟见面,三郎问道:“姐,荒郊野外的,你一个人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姐夫正在偷情,我替他把风呢。”妻子没好气道。
三郎闻言大怒,二话不说,跃马落地,抄起一块大石头,往院子中便闯。来到窗外,果然听到里面卿卿我我,三郎更不思索,用力举起石头砸破窗户,砰地一声响,窗户瞬间粉碎,巨石去势如电,直飞进床榻。
只听得屋里面那女郎尖声大叫,语音惶急,喊道:“郎君脑袋被砸破了,怎么办?”
妻子闻言,惊愕万分,责备弟弟道:“我没叫你杀人啊,现在可怎么办?”
三郎气呼呼道:“我好心替你出气,你反倒怪我。哼,我不管了。”转身就走。
妻子忙拉住他衣服,叫道:“你去哪里?要走也带我一起走啊。”
三郎不理,一把将姐姐推倒在地,径自去了。
妻子一下子惊醒,却是南柯一梦。
次ri书生果然回来,骑着一头毛驴,跟妻子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怪梦。”接着絮絮叨叨,讲述梦境,妻子变se道:“相公,怎么你做的梦,与我一模一样?”
正疑惑间,三郎也来了,见面便道:“姐夫,昨晚我梦到你回来,今天果然应验,真是奇怪。”
书生笑道:“幸亏没有被巨石砸死。”三郎讪讪一笑:“你都知道了?”原来三郎也做了同样一个梦。
三人都很奇怪,既然梦境相同,可是那女郎又是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