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一眼,微笑道:“大家都是痛快人,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位马哥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令千金,竟能让令千金大发雷霆,一连几天,都去扫马哥的场子,这事方老板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方越元淡然一笑:“马老板得罪了我的女儿?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马峰的脸沉了下来:“方老板,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令千金带着你的兄弟,一连两天,砸了我三个场子,伤了我十几个人,这总不会是假的吧?”[]豹隐57
“哦——!”方越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说的这事啊?这事我知道,这丫头,从小就让我惯坏了,吃不得亏,要是让她吃一点亏,比杀了她还难受。马老板放心,我已经将这丫头关起来了,不让她再出来惹事,有什么得罪马老板的地方,还望马老板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个小丫头一般计较。”
马峰哼了一声:“方老板家教倒是不错嘛,女儿在外面惹了事,就要关禁闭。”
“孩子嘛,必须得管,绝对不能助长她这股歪风邪气,小小年纪就这么暴力,长大了那还得了?”方越元一脸正色,说出来的话更是大义凛然。
没等马峰说话,又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这杯酒,算是我替我那丫头向马老板赔罪,马老板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真和那个丫头较真吧?”
他一口一个大人有大量,将马峰扣得死死的,马峰心里郁闷,当着这么多的人,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铁青着脸陪他喝下了这杯酒,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胸口不住的起伏。
方越元冷眼看着他,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也不理会马峰,更不理会在座的各位说客,只是从他阴冷的眼神中时不时的透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对于方晓晨这件事,不但没有半点的不安,相反倒是一肚子怨气。
马峰找的其他说客,基本上都是滨海道上的人,当初为了发展,双方之间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恩怨,对于方越元的眼神都颇有了解。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却是谁也不敢问,
这里面没有和方越元有恩怨的只有郑怀柱和六哥,在这种情况下,这两个人当然就得义不容辞的站出来说话。说话的是六哥:“方老板,大家既然坐到这里了,怎么也得把前因后果向大伙说说吧,谁对谁错,说过了之后就一目了然了。如果是马老板的错,就让马老板向方老板赔个不是,大家以后该怎么处还怎么处,你觉得呢?”
方越元点了点头:“我今天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好歹我方某人在滨海也算是小有名气,这次是我的女儿带人到马老板的地方闹事,可是要是真论起来,也还真就不能怪我那丫头。”
马峰沉着脸说道:“方老板一句不能怪你那丫头,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未免不能让人信服吧?”
这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谈起判来当然不像那些小混混一样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就能打起来,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冷静的。毕竟大家心里都有数,草民之怒,以头抢地,天子之怒,却是血流成河。这恐怕是双方之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谈不拢的话,这仇势必就会越结越深,真要是弄起来的话,即使方越元大获全胜,恐怕也是惨胜。
方越元哈哈一笑:“有什么不能让人信服的?这事的起因本来就是你马老板不对在先,我女儿也是一时气愤,才做出这样的事的,这里面的因果关系,马老板可千万别弄错了。”
“我不对在先?”马峰也是哈哈一笑,“方老板,您这话我听着可不怎么太明白。”
“那我就给你讲明白了。”方越元脸色又阴冷起来。
众人只知道方晓晨越过自己老爸,领人和马峰整起来了,但是这里面的原因却并不清楚,听方越元这么一说,知道真相就要大白了,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
方越元嘿嘿一笑,说道:“大家都知道,马老板在大学城这一块也算是一方霸主了,和咱们滨海师范的保卫科来往也很密切。前些日子,滨海师范有一些毕业生在学校里狂欢这事,想必马老板心里也有数吧。”
马峰的人当时就参与其中,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事后蒋彬也向他汇报了在医院里见到刘欣的事,他当时也没有在意,只是没想到方晓晨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到这件事,马峰心里就觉得郁闷,沉声说道:“在师范,我的人可没惹方大小姐吧?唯一和方大小姐有点瓜葛的事,也就是在医院里碰到刘欣了,我的人没给她面子而已。难道就因为这件事,方大小姐就要这样?”
“小丫头,哪有那么多的面子?马老板的人和她又不熟,她的面子也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不给面子很正常,我那丫头也不是不明事理,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那我倒想问问,方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旁人不知道内情,马峰那么一说,只当是因为蒋彬没给刘欣面子,方晓晨才大发雷霆的。要是那样的话,方晓晨可就真是无理取闹了。不料却被方越元一口否决,看来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只听得方越元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唉,马老板,我也没办法,女大不中留啊。我那丫头,现在就一个人能降得住她,就连我这个当老爸的,也没有办法啊。”
马峰惊疑不定:“方老板这话是从何说起?”[]豹隐57
方越元呵呵笑道:“马老板有所不知,在师范和医院里面与你的人交手的两个年轻人之中,有一位是我那丫头的意中人,这丫头发了这么大的神经,完全是因为这个,说出来,丢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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