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破县城,找家裁缝铺都差点跑断了腿,环儿,快给公子换上官服。”
文岱闻言,激动上前,急道:“官服?黄小姐,是你拿了公子官服么?”
黄舞蝶奇怪地望了眼文岱,说道:“岱将军,你那么激动干嘛。是我拿了官服啊,公子上任第一天不穿官服怎么行呢?昨夜我寻思着公子官服合不合身,便让环儿取与我看,发现有几个地方不合身,我便早早地与环儿取了官服找了家裁缝铺,稍作裁改,不耽误公子的正事。”
“你?”文岱一听,哭笑不得,“黄小姐,你是擅作主张,官服那是制服,能改的吗?”
黄舞蝶不以为然:“岱将军,你这就不懂了,量身定衣,天经地义。将官服改得合身,便是适合官身,难道不是么?”
文岱脸都气白了:“黄小姐,你是三句不离本行啊,擅改官服,官府是要治罪的。”
黄舞蝶哈哈大笑:“我为公子改官服,我愿意。哪个官府?又有谁敢治我罪?你以为本小姐才疏学浅啊,公子当县令,公子就是官府,除非公子治我罪。”
笑过,黄舞蝶却又一本正经地柔柔地望了眼一直无动于衷的刘琦,微微欠身,低声下气状,“县令老爷,擅改官服,你会治民女的罪么?”
“黄小姐,岱将军,你二人勿要戏闹,说正事呢。”刘琦板起脸来,这个有着侠女豪放性格的黄舞蝶是招人怜又招人烦啊,不过,人家女孩子大清早的不是去逛街,而是为你刘琦置办贴身官服,那可是赤诚的一片女儿心呢,刘琦心里是幸福的,但脸上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可就伤了少年文岱的心了。
见刘琦有些不高兴,黄舞蝶与文岱不敢再言,垂首侍立,二人与刘琦虽是同龄,毕竟刘琦是县令,平时开开玩笑倒无所谓,并不想恼怒刘琦的官威。
“黄小姐是一片好心,岱将军也是尽心尽责,擅改官服之事,到此为止,以后勿提。”刘琦第一天上任,并不想破坏了手下的好心情,各赞百分之五十,而不是各打五十大板,自然大家心无介蒂,更感公子平易近人,通情达理。
“环儿,与公子换上官服。”黄舞蝶见刘琦没有当面责备,心里暖暖的,嗔了眼文岱,自然怨气全消。
刘琦穿上汉代县令官服,头戴乌纱帽,脚蹬白底黑靴,腰间一条玉带,端得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县官,经黄舞蝶的巧手即兴缝改的汉代官服,穿在刘琦身上,大小适宜,端庄威仪,果然非同凡响。
“岱将军,叫上文武二将,于县衙议事。”穿上东汉官服的刘琦心情大好,大步迈出卧居,黄舞蝶与环儿不便跟随,相视一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来到县衙大堂,陈文、陈武、文岱及陈春等四卫将在列,陈文将县里情况简要说了下,由于受匪乱影响,县城萧条,县衙门外押了一圈匪贼,却无老百姓敢来围观,对于新上任的刘琦几乎没人过问,陈武也将城门前的情况简要汇报,进出城门的百姓寥寥无几。
综合陈文与陈武汇报的情况,刘琦得出了一个结论,受匪贼劫掠的新野县城风声鹤唳,百姓无心经营生产,可谓百废待兴。难怪赴新野这个小县,蔡瑁没有任何阻拦,除黄忠父子外,襄阳城里无一官员送行,原来是没人看好新野县令,更没人看好大公子刘琦啊。
百姓都被匪乱怕了,连县衙门前捆绑了几十名贼匪都没人敢看,真是糗大了。刘琦一身官服居空堂,这有点打击刘琦的志气。
不过,摆脱了蔡瑁的控制,新野县再小再穷,那也是属于可以自己作主的地盘,刘琦知道新野的地理位置在三国中的重要战略意义,只不过新野萧瑟只是一时受匪乱所致,待将匪乱影响消除,大力施行惠民政策,大力发展生产经营,大力加强军备城防,民心顺了,何愁新野城不繁荣?
由目前新野的处境,刘琦不由想到了东汉末名臣陈蕃的一句流芳千古的名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很明显的道理啊,刘琦重生三国,若连小小的新野县城也管理不好,以后又何谈管理一州一郡,更别说管理天下了。
没有什么好议的,再议也议不出个结果来,刘琦有强烈的预感,如果不彻底扭转民众惧匪怕黑的心理,将老百姓的心思转到安居乐业上来就无法掌控新野……
刘琦居县堂之上,千头万绪,看来重生三国,前途多艰啊,以后新野该怎么办?又将何去何从?元芳,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