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琦向陈武说句“武将军稍安勿躁”,眼睛却紧盯着山脚下快马扬起的烟尘,问陈文道:“文兄,你怎么看?”
陈文倒还沉得住气,捋下短须,不,以前是短须,好象陈文自知出征新野后,两三日内胡须长长了蛮多,捋起来挺顺手,慢条斯理回道:“公子,此事必有蹊跷。”
陈武急了:“文兄,你倒是直说啊,什么蹊跷?这都火烧眉毛了。”
陈文仍不急不慢,淡然道:“武将军有所不知,北方响马到南阳,此事真有蹊跷,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关东响马由北败入南阳,要么就是窜入南阳作乱。”
刘琦点点头,觉得陈文说的话不无道理,此时响马入南阳,必有原委。
刘琦记得史书有载,公元190年,也就是初平元年,董卓挟汉献帝退到长安,关东大乱,一时之间群雄并起,黑山土匪张燕便与豪杰相结。公孙瓒与袁绍争夺冀州时,张燕派遣将领杜长等助战,被袁绍击败,人众略有散失。
如此推算,十有八九是张燕手下战败失散的将领带着匪兵匪将趁乱之际,窜入南阳,夺取新野也未可知。
“文兄所虑极是,暂且不管响马贼急窜南阳为何,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文兄,你我即刻下山去探查军情。”刘琦手按勾践剑起身,躬腰前行,陈文随即跟上。
陈武道:“公子,我也去。”
刘琦怕陈武同去见不得响马贼作乱而坏事,往后一摆手:“武将军,汝等按兵不动,随时听我号令。”
“是。”陈武也没法,急得半蹲地下,直跺脚,朝陈春等四卫将支个眼色:“兄弟,保护公子。”
“是。”陈春、陈夏、陈秋、陈冬四卫将应声躬身紧跟刘琦、陈文身后,陈春等四卫将就算陈武不说,也会上前,贴身护卫公子刘琦本身就是四卫将的职责,马虎不得。
虽身穿铁甲且又躬身下山,所幸刘琦学得华佗五禽拳的真传,跑步如飞,陈文与陈春等五卫士都是身怀绝技之人,与刘琦齐步飞奔,当然小心奔跑时是时刻注意了隐蔽的。
刘琦六人隐蔽着跑到凤凰山脚下时,在一块大石头背面藏身,或许是响马只顾飞骑并未发现山上有支剿匪的军队。
当刘琦跑到山脚时却见响马贼正从眼前骑过,从滚滚烟尘中隐隐约约见到有五六十骑,座骑上一些五大山粗的汉子,并有几杆旗帜在烟尘中飘扬。
几杆匪旗上书“杜”字,旗帜有些残破,那些座骑上的彪形大汉看似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果不出刘琦的推测,看那“杜”字旗号,定然是与北方袁绍战败的黑山匪首张燕部将杜长的旗号。
陈文兴奋起来,即刻谏言:“公子,我看人数不多,五六十骑而已。若派陈武领两队军兵从前方急插小道堵住响马进新野的道路,我再领两队军兵从后面掩杀,即刻可将这队散骑给灭了。”
刘琦可不想首战失利,犹豫了下,问道:“文兄,二百步兵对六十骑兵,能胜否?”
陈文肯定地回答:“公子,我铁甲亲兵,训练一月有余,尽是精锐,必胜。”
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关东响马,刘琦心血开始沸腾了,心想,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也该让这些亲兵卫士见见血了。
刘琦正转身欲向护卫身旁的卫将陈春下令,又听陈文低声唤了句:“公子,快看,响马贼进村了。”
“啊?”刘琦回转头来,却见五六十骑响马贼裹挟起一团烟尘伴随马脖子上阵阵的铃铛响,向着山脚下一条小道奔向前方的一个小村庄而去。
“公子,响马贼进村,百姓要遭秧了。”陈文惊惧地喊道。
关东响马进村,就见村庄里村民躲闪快跑,呼喊乱叫,一时人喊马嘶。
刘琦见状,血往上涌,若放任这些气急败坏的关东响马进村,那还得了,恐怕要屠村了,这些战场上杀败的彪悍兵匪那可是有抢就抢、有杀就杀的亡命之徒啊,岂能容忍这些个响马贼在自己主管的新野地盘上作威作福,老子就是来剿匪的!
此刻的刘琦,豪气万丈,嫉恶如仇,没有任何犹豫不决,抽出宝剑朝响马贼群大喝一声:“嗨,大胆毛贼,休要伤我子民,荆州公子刘琦来也。”
刘琦抽剑挺身而出,大喝一声惊动响马,挥舞勾践剑冲向贼群,生怕慢了分秒便会多出几个新野村民惨死在乱匪的马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