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放心了,一应用度我会差人送去,妹妹啥时来刺史府中,哥哥啥时去接你。”
刘氏气呼呼地说:“大哥,就因琦儿心善,人家都骑他头上拉屎啦。”
刘表哦了声:“怎么了,妹妹?”
刘氏于是将刘琦城外回来时,遭遇歹人追杀,并出动了军队,要不是刘琦福大命大早就被歹人给杀害了,刘氏越讲越气,最后来了句激将:“大哥,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堂堂荆州刺史的大公子竟然在荆州的地盘遭人追杀那是不给大哥你这个荆州刺史的面子呀。”
“这个……”刘表长吸了口气,第一反应毫无疑问是蔡瑁趁其去长安的空档又对刘琦下杀手了,这个小舅子端的是可恼。
“还有这等事?”刘表装作不信,又问道:“妹妹可知是谁人要谋害我琦儿?”
刘氏不假思索,快人快语:“还用问,肯定是大嫂唆使了蔡瑁谋害大公子,好让你的小宝贝儿子刘琮一人独大。”
刘表心中震惊,虽然感觉到了蔡夫人与蔡瑁姐弟俩近段时间对刘琦处心积虑的谋害,但经刘氏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刘表不高兴了,佯怒道:“妹妹,此话不可乱讲。”
刘氏才不管刘表高兴不高兴,意欲一吐为快,又道:“还有,听说那个长得有点丑的王粲天天混在了蔡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表心中又是一惊:“王粲混在蔡府作甚?”
刘氏道:“鬼知道,恐是哥没让我嫁给那个丑八怪,可能他听说我住进了大公子府中,便与蔡瑁合起来谋害公子,而后再谋害大哥啊,大哥你千万小心蔡瑁和那个王粲呐。”
刘表脸上红一阵,绿一阵,虽说妹妹妇道人家的话不可全信,但也未必不可不信,貌似妹妹说的话也有道理。对于蔡瑁欲先图谋刘琦再图谋刘表,继而图谋荆襄七郡的事,刘表不是没有怀疑,只是自欺其人不愿相信罢了。
刘表不是不知道,蔡瑁胆大妄为又不止一次加害大公子刘琦,要不是忌惮于蔡氏家族在荆襄不可憾动的大宗族地位,刘表早就要对蔡瑁动手了,而蔡瑁在荆州是蔡氏宗族的带头人,手中有资源有实力,在乱世中谁不想做老大?可谓是蔡瑁之心,路人皆知啊!
蔡瑁加害刘琦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镇住刘琦的父亲刘表,而蔡瑁不敢直接对刘表动手,恐怕不是忌惮刘表的能力,而是忌惮刘表汉室宗亲的身份地位。
“大哥,在荆州刺史的地盘上公然谋害刺史的儿子,这还了得,还有王法么?大哥你倒给句话呀,把那王粲和蔡瑁缉拿官办。”刘氏急了,见刘表有点痴呆出神的样子,替刘表拿主见。
“这事我知道了,妹妹你用过早膳了不?”刘表被刘氏追问得汗都出来了,岔开话题,忽然间很讨厌女人干政。
蔡瑁的姐姐蔡夫人常在耳边吹枕头风说刘琦的不是,而刘琦的姑姑又在面前投诉蔡瑁的不忠,前些日子这同住刺史府的姑嫂间还因各自偏袒或诋毁刘琦大吵了起来,蔡夫人骂刘氏是嫁不出去的懒婆娘会断子绝孙,刘氏骂蔡夫人是克夫的蛇蝎女人不得好死,这些话都是刘表从长安回来后听府中亲兵禀告的。
蔡夫人是老婆,是蔡瑁的姐姐,而刘氏是胞妹,是刘琦的姑姑,这两个女人,谁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虽说蔡瑁开荆州很强大,近来在荆襄却有种传言,似乎刘琦更强大,说大公子刘琦仁义堪比刺史,强悍更比曹操,更有说法虎父无犬子,既赞了刘琦又赞了刘表,且因刘琦巢匪深得人心,民间一直在流传关于刘琦“公子强悍杀暴民,别驾仁义让座骑”的美谈,许多名门大族上门提亲,都被刘表以刘琦弱冠之年未曾获取功名给推托了。
将刘琦比刘表,比曹操,神马“公子强悍杀暴民,别驾仁义让座骑”,全是陈文暗中操作的宣传效应,一举改变了病公子刘琦花花公子的形象,在**的年乱,人们期望有一个既仁义又强悍的人物出现,来保护人们安居乐业,陈文便迎合了人们的这种心理,更是为了今后刘琦执掌荆州打下舆论的基础,可谓陈文深谋远虑,更是用心良苦。
“没有,侄儿被人追杀,我哪有心情用早膳啊。”刘氏并没有注意到刘表故意岔开话题不愿再谈蔡瑁与刘琦的神色,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氏要的结果就是要在大哥刘表面前告蔡夫人姐弟一状,至于刘表会不会报复老婆的弟弟,刘氏并不抱多大期望。
“好了,我还有公文急着批阅,妹妹若没什么事就请到西厢房竭息。”刘表忽然头痛得厉害,自己的儿子与老婆的弟弟干上了,再掺合进了一个妹妹与老婆的内斗,就算刘表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
“我才不要见到大嫂,大哥你保重,别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话我说到这里了,我可不想侄儿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公子府了。”
刘表妹妹刘氏叽叽歪歪了一阵,在大哥刘表面前将一肚子怨气吐了出来,心里舒爽极了,风风火火的叫上卫士赶着马车回公子府,想着今天得去城里最有名的“凤舞蝶飞”成衣铺给侄儿刘琦做套大红的衣服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