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起天下来岂不是容易多了?
刘琦抬头望了下天,大致估摸了下奔出原始森林的时间,实在是耽搁不得,遂从铜甲卫士手中牵过缰绳,正要上马,却见孙二娘怯怯地说了声:“公子,借一步说话。”
刘琦朝陈文投去个一谦意的目光,与孙二娘并肩行了二十几步,孙二娘确信两人之间说的话别人听不见时才止步。
孙二娘犹豫了一阵,素面通红,张了几次嘴就是开不了口,似有难言之隐。
刘琦看不下去了,望望天,又望望孙二娘,刚才还觉着自己的话多了些,有些婆婆妈妈的唠叨个没完,没想到真正的婆婆妈妈就在面前,孙二娘硬是张了半天嘴没吐出一个字来。
本想再耐心等下,实在时间不等人,催道:“娘子,你到是说话呀。”
“我,我……”孙二娘忸捏着我我我了一阵,满脸羞红,鼓足了勇气道:“相公给取个名字。”
刘琦懵了,红日当头,不是在做梦,好好的取什么名字,给谁取名字啊?
孙二娘见刘琦惊愕不语,轻轻地摸了摸肚子,接着说道:“万一妾身有了……”
刘琦反应过来了,敢情是给未来的宝宝取名字呢,取名那是有讲究滴,刘琦也没功夫去细想如何取名了,想想便想偏了,嘴上浮起一丝笑意,哪有那么准,一枪命中啊?什么概率?是男是女,还是双胞胎?这荆州大公子未婚先有私生子,在东汉三国是不是爆炸性的新闻?
“公子笑什么?”瞧见刘琦不羁的笑容,孙二娘也觉察到刘琦有点坏了。
“哈哈,我有那么厉害吗?”
“嘘,小声点。”孙二娘紧张起来,生怕别人听见,然后瞪眼刘琦:“你有没那么厉害,你不清楚吗?我差点没被你整死。快说,天色不早了。”
“哦……”刘琦被孙二娘半娇半嗔的女儿姿态搞得忍俊不禁,还是稍稍思考了下,没有通书可查,没有百度可搜,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想想与孙二娘的艳遇,应该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缘份,就叫刘缘好了,刘缘谐音留缘,留下缘份成就美丽心愿的意思,这名字也不错了。
“娘子,就叫刘缘。”
“刘缘,留缘,这名字好。”孙二娘笑了,取好名字了,又为刘琦的回归担心了,催促道:“相公,快上马。”
“嗯,娘子保重。”刘琦朝孙二娘一拱手,也不等孙二娘同步过来,大步流星走到陈文面前,说句“文兄,咱们走。”
“是。”陈文跃上马背,刘琦也不往后看,只听得后面传来弱弱的孙二娘一声娇唤“相公,保重。”
刘琦接过铜甲卫士牵过来的缰绳,快马飞奔,与陈文一起直向森林古道驶去。
见刘琦与陈文飞马离去,孙二娘气得跺了下脚,心里埋怨了一句:“说走就走,好个没良心的大公子,望都不回头望我一眼。”
……
回襄阳的途中,刘琦与陈文身披铁甲,轻车简从,也是轻车熟路。
陈文将金缕玉衣、刘邦金简及鳄甲装进了牛皮袋扎紧绑在身上,刘琦外披锦袍大氅,腰佩勾践剑,马背上也绑紧了一个牛皮袋,装有一些腌制的鳄鱼肉块及十几张鳄鱼皮,外带一些干粮,其他的马匹与马车悉数留在龙门客栈,留给了护卫孙二娘的四位铜甲卫士。
来江陵盗勾践剑时随刘琦同行护卫的十位铜甲卫士,回去时一位都没带上,在楚王陵墓中与墓鼠大战阵亡的四位卫士葬在了峭壁悬棺中,四位留守在龙门镇护卫露水妻妾孙二娘,两位护送鄂焕北上寻访华佗。
刘琦来时的十三人已是各奔东西,而与葬于悬棺的四位铜甲卫士已阴阳两隔,虽盗得勾践剑,虽饶幸获得金缕玉衣和刘邦金简,虽与孙坚的族妹孙二娘有过一夜鸾凤颠倒,但回襄阳时的刘琦心情还是挺沉重的。
驶过进入原始森林的笔直马道,刘琦与陈文再次原路经森林古道返回襄阳,比起来时有四辆马车颠簸,速度快了不小。
如今刘琦与陈文仅是骑着两匹快马疾驰,很快便穿越森林古道,途经几个万蛇坑时,没有了马车的牵绊,也不用再扔鳄鱼肉块吓唬水蛇,只夹马一纵,便跳过万蛇坑,并无多少危险。
刘琦与陈文于日墓时分即将驶出森林古道时,透过茂密的参天大松已能感受到迎面拂过的长江水面的江风,马上就要穿过原始森林了。
就在此时,忽然松林前方传来一阵哂哂唰唰的声音,但见一片松木摇晃,似有伏兵出没,陈文惊叫一声:“公子,有敌情。”
“文兄,不用管,只管往前冲。”刘琦打马驾的一声,仗着身披铁甲、马裹双层牛皮,手执削铁如泥、触刃断发的天下第一剑越王勾践剑,有王者之剑在手,毫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