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牙咬刘琦胳膊时的嘎嘣嘎嘣声,却是巨蟒的牙齿咬倒了刘琦胳膊上的铁甲的声音,惊魂一刻有惊无险。
蟒蛇瘫软了下来,通的一声,巨蟒的整条身子倒地,将刘琦也顺带摔了个跟头,刘琦的胳膊依然被蟒蛇咬住拔不出来。
蟒蛇已死,几个铜人卫士上前欲扳开蟒嘴,竟然扳不开,就好比水中救人,被淹者临时前的一抱你在水中是没法将他的手扳开的。
“我来。”就听一声怒吼,趴在蟒尾巴上满脸血污的鄂焕跌跌撞撞顺着蟒身爬了过来,来到蟒头前,摇晃着站起身,用鳄甲擦了擦了脸上的血迹,朝地下呸了口血痰,稳住身子,然后半蹲,将两手插到蟒嘴的缝隙,做个深呼吸。
就见鄂焕猛然一提丹田气,两手一扳,“嗨”的一声,有如虎啸狼嚎,又听嘎嘣一声脆响,力大如牛的鄂焕生生将蟒嘴撕裂,将刘琦的胳膊解救了出来。
鄂焕本已受蟒尾多次摔打,又经用力扳开蟒嘴,体力已严重透支,见解除了巨蟒的威胁,想着很快就可以为公子刘琦盗得天下第一剑了,很快便可以北上寻访华佗治男根了,鄂焕的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呯的一声,鄂焕轰然晕倒在蟒身上,脸上挂着欣慰的笑。
“鄂将军。”刘琦呼唤一声,也顾不得查看手臂伤势,紧跑两步取来急救箱,犹豫了下不敢再给鄂焕用蓝瓶的速效华佗救命丸,已给鄂焕用过一次的,不能再用。
刘琦知道再给鄂焕用一次速效救命丸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就好比男人那玩意儿不中用时需要伟哥催情,催过一次还行,再催一次的话,以后没伟哥了,便就真正得阳萎了。伟哥和华佗的速效救命丸的医理是一样的,都是透支精力,用多了不好,刘琦可不想害鄂焕。
“壮士,快,快,斩断蟒尾,装蟒血。”有刘琦救治鄂焕,陈文不担心,吩咐铜人卫士取蛇血时,抽出佩剑,插入蟒蛇嘴,欲从蟒嘴处朝下划以切开蟒腹取蛇胆。
可是成了蛇精的蟒皮异常的坚韧,厚如牛皮,陈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缓慢切到蟒腹处,待剖开蟒腹时,见蟒腹黑如木炭,早被华佗特制的几颗剧毒药丸的强力作用下给烧废了,哪有蛇胆的影子。
蟒腹中乌水一滩,陈文失望的将剑一抛,一屁股坐于地上,满脸沮丧,大叫“百年一遇的蟒蛇胆啊,可惜了,太可惜了。”
刘琦给鄂焕处理好了伤口,并给鄂焕服了几粒活血化淤及减轻疼痛的常用药,几个铜人卫士已将鄂焕抬回营帐,另有几个铜人卫士在蟒尾巴处用陶碗接蟒血。
见陈文痛心疾首的样子,刘琦也觉可惜,走近前去,将陈文搀扶起,瞄眼蟒身剖开处,真的是腹黑啊,没想到华佗先生配制的剧性毒药比硫酸还厉害,整个蟒腹成了煤坑,刘琦大为感叹华佗乃是天下第一医学奇才,当之无愧。
看来,剧毒药能致人畜伤亡,却也能废了有用之宝,连百年蛇精的蛇胆都废了真是件憾事,要不然,喝了百年巨蟒的蛇胆酒,人的体力与精力将提升百倍。
刘琦想着以后得慎用剧毒药了,不由取出红瓶拧开盖子看了下,剧毒药丸不多了,才十几粒用完就没了,往后的重生路还长呢,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极度危险,这药物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极其珍贵的。
刘琦安慰陈文道:“文兄,都怪我,情非得已啊。”
陈文指了指腹黑的一滩血水,叹道:“公子,我是为三弟你可惜啊。公子没有错,若不是刚才公子冒死毒死巨蟒,恐怕鄂将军性命不保。若能取得百年蛇胆,公子饮之当武力胜之从前百倍,便可天下无敌了。你说岂不可惜?”
“好兄弟。”刘琦很会搞基,见陈文竟然时刻为自己着想,猛然与陈文紧紧拥抱,拍着陈文的背膀:“二哥,活着真好。”
陈文感动的热泪盈眶:“三弟,我们会好好的。”
一阵拥抱后,刘琦与陈文的当阳桂园结义之情更是生死相连了。
过了会儿,铜人卫士端来蟒血,呈给刘琦。
陈文抽出银针来插入血碗中,验探下,银针倾刻染黑。
陈文摇摇头,用袖子擦拭干净银针,对刘琦说道:“公子,先生配制的毒药天下无人能及,斩蟒即刻取血都没来得及去毒。”
刘琦呵呵一笑:“文兄,蛇胆都没了,还在乎这区区一碗蟒血吗?”
“哈哈,也是,公子,我们回帐,跟卫士们喝完酒去庆祝下。”陈文被刘琦的乐观大度和阳光的笑脸所感染,心情大好。
“文兄,请。”刘琦和陈文手挽手,叫上卫士们回帐抱出一坛陈酿,围坐满浮眼镜蛇尸的天然水池,对饮峭壁悬棺,把酒高歌,待鄂焕苏醒后,休整一日,定于次日清晨开挖楚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