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镇打探,是最佳的人选。
“是。”陈文二话不说,用手指了指两位铜人卫士,夹马朝龙门小镇而去。
陈文离开后,刘琦和鄂焕、八位铜人卫士将盗墓物资、马车认真的检修一番,将兵刃、弓箭装备在身,专等陈文探路回来。
刘琦趁等陈文的空当,四下打量了下望山脚下的环境,奇怪的是,龙门镇的周边并无大路,而通向原始森林深处的古道除了刘琦一行十三人是过来人外,多年人迹皆无,龙门镇的人又来自哪里呢?
不过,刘琦也只疑虑了片刻,仔细瞧瞧望山楚墓群,便发现了其中的道道,原来通向墓群的小道却有很多,弯弯曲曲的,一眼望去似乎有百十条蚯蚓在蠕动。由此断定,龙门镇的人多是翻山越岭而来,从那些天长日久踩踏出的小道分析,来望山盗墓的人不在少数。那么,龙门镇里的人,必定来自五湖四海,能盗墓之人也绝非胆小之辈,由此看来,就算盗得了王者之剑,能不能握得住还得另说。
刘琦四下打量了一阵,下马观远山,望群峰,夕阳下的望山景致很迷人,只是由于是楚墓堆积,眼前自有一股诡异的氛围。
两柱香的时间,陈文和两位铜人卫士纵马回来,告知刘琦龙门镇与江南小镇无异,里面吃住玩一条龙,潜规则只要有钱有势有本事,便是大爷。
刘琦相信陈文的眼力,既然有钱有势有本事的就是大爷,对公子刘琦来说,钱、势、本事三项似乎都不缺,并且相对一般人来说还算是强项,得知龙门镇的情况,刘琦笑问:“镇里可有客栈、妓馆?”
陈文愣了下,以为公子刘琦许久没沾女人耐不住寂寞了,不解道:“客栈有好几家,高中档的入住倒也方便,只是妓馆嘛……”
“说,妓馆,有,还是没有?”刘琦依然含笑问道。
“这个恐怕没有。”陈文搞不懂刘琦寻问妓馆的缘由,也不便相问,只好含糊应答。
“这个应该有。”鄂焕却嚷上了,听闻公子问妓馆,心中一动,还别说,吃了大块的烩炖鳄鱼肉后,还真是精力旺盛,不找个女人消消火浑身还真憋得慌,说明公子也是人,公子的身体也是强壮如牛的嘛。
刘琦问:“哦,鄂将军说说看,为什么应该有?”
鄂焕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文兄不是说了嘛,镇里有钱的就是大爷,男人的钱不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嘛,若没个妓馆,山脚下长夜漫漫总不能大爷操.大爷。”
陈文一听,哑然失笑:“鄂将军,你都什么逻辑?难道大老爷们有钱就要玩女人的吗?”
“有钱不玩女人,那玩什么?”鄂焕被陈文抢白的面红耳赤。
陈文急了,说道:“鄂将军,不是我说你,天下穷人那么多,有钱不可以多盖些房子,多织些布,多开些田地吗?老百姓有房子住了,有衣服穿了,有粮食吃了,天下不就太平了吗?到那时,谁还做妓?到那时,天下的女人都是良家妇女!”
鄂焕被说的不好意思,嗫嚅了句:“文兄,我没你那高的志向。”
陈文和鄂焕两人的思想是无法沟通的,陈文素有大志,鄂焕只知效忠,就好比牛和马说,说不到一块的。
刘琦瞄了瞄十位铜人卫士渴望的眼神,赶紧圆场:“二位兄弟不用吵了,既然远道取剑,大家就放开点。兄弟们也不用憋着了,能留在龙门镇的人,多半是把脑袋夹在裤腰带上的,活了今天没明天的。”
“是。”陈文和鄂焕不再争吵,虽陈文嘴上说着有钱可办天下大事,但陈文经鳄鱼肉的大补后浑身也是痒痒难耐,有钱了恐怕还是得先逛下妓馆,显然先抚体下小弟,再安天下黎民才是务实之举。此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身的“温饱”都解决不了,何以令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陈文如此想来,就更加的钦佩刘琦,结拜兄弟是个务实的人啊,更是为兄弟着想的人啊。
确实如陈文所想,刘琦是个务实的人,刘琦可不愿手下的兄弟们因食了大补的鳄鱼肉将身子给憋坏了,盗王者之剑就靠手下这十二个兄弟呢,何况勾践剑就躺在眼前群山的某处楚墓中,在冥冥中召呼刘琦的到来!
刘琦知道在三国时代,女人的贞操观很淡,妓馆随处可见,史书记载曹操每攻克一郡一城一池时,便要急着四下寻妓就可见一斑。从曹操寻妓的事件上看出,东汉末年,对于妓馆,官府不禁也不提倡,反倒社会相安无事,这是个很耐人寻味的社会学课题,就好比后人争论着红灯区该不该合法设立,妓.女是不是要持证上岗一样?
望着夕阳西照下的郁郁葱葱的群山,想着有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的龙门古镇,刘琦兴奋地跨上马车,大手一挥:“兄弟们,前往龙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