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虽说知道古时长江上游多有鳄鱼,可也没有这种捕鳄之法啊。江陵处长江中上游分界线宜昌以东,属长江上游,估计鄂焕熟知长江地理,故才确信必能捕食长江鄂。
陈文面色很平静,连着抽出几支箭放于身旁,调整好射姿,朝刘琦说道:“三弟,鄂将军此为,恐怕要捕杀一群长江鳄啊,有一两条就够了,差不多时三弟可急命鄂将军见好就收,不可恋杀。”
陈文之言又让刘琦大为震惊,敢情鄂焕不是捕杀一只,而是一群?这可开不得玩笑,万一激怒鳄群,鄂焕有个闪失的话,谁来对守护王者之剑勾践剑的巨蟒?
刘琦心中一急,朝陈文说声知道了,仗着身有铁甲,鳄鱼咬不动,提剑便朝沙滩深一脚浅一脚的跨向鄂焕引鳄处,陈文连叫“公子不可。”
还未走近鄂焕,便见鄂焕前方暗潮涌动,继而大lang翻滚,一大排黑色肚皮,张着镣牙的长江鳄群象一列铁甲兵士直扑鄂焕,刘琦大叫“鳄鱼群来了,鄂将军小心。”
但见鄂焕十分沉着,一边晃动方天戟,一边往回游,将鳄群引向沙滩,可古时长江鳄并不笨重,游起来象飞剑,鄂焕不及游回沙滩,才露出大半个身子时,突见一只小巧的鳄鱼从水面跃过鄂焕头顶,鄂焕手疾眼快挺戟一刺,将鳄鱼挑向沙滩,鳄血溅了鄂焕一脸。
真是奇怪,鳄鱼不是爬行动物吗?怎么会在水中跃起?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刘琦都不会相信。不过,刘琦也顾不得想那些十万个为什么,挥剑奔向鳄群助鄂焕一臂之力。
鳄鱼群似有灵性,却更具凶残,在鄂焕挑杀了一条小鳄后,整个鄂群张口血盆大口发了疯般冲向鄂焕和刘琦。
鄂焕也不畏惧,在齐腰深的水中将戟舞得上下翻飞,一条条鳄鱼被划破肚皮,被戟切割。
刘琦也战得兴起,手中剑连刺几条鳄鱼,无奈鳄鱼皮太厚,刺了几剑刺不动,反而差点好几次被鳄群扑倒。要不是有铁甲护身,恐怕早被鳄群撕成碎片了。
陈文在岸边也没闲着,手中箭箭嗖嗖地飞射向鳄群,一射一个准,同样的道理,鳄鱼皮太厚射不穿啊,箭射在鳄鱼身上就象是鸡蛋碰石头,没一点杀伤力。
鄂焕没来得及撤回沙滩,离沙滩几步之距离,却被鄂群围住了,刘琦冲向沙滩也已没了半膝,依然险象环生。而此时,远处黑漆漆一大片正有一大群一大群黑色背脊的长江鳄源源不断地涌过来。
陈文见势不妙,惊出一身冷汗,感觉要坏事了,朝前方岸边架灶处扯开嗓子大吼一声:“快来人啊。”抛掉派不上用场的弓箭,抽出佩剑跑向沙滩,陈文一边大叫“公子快撤”,一边加入捕杀长江鄂的人鄂大战中。
人鄂大战是一场死战,稍有不慎,便将葬身鳄腹。
虽然有了陈文的加入,鄂焕与刘琦的危险的处境却并未缓解,刘琦已被鳄群阻断,加之铁甲护身,移动缓慢,无法前去营救鄂焕。而鄂焕虽赤身裸.体,手脚灵法,可好汗架不住鳄多啊,鄂焕战得很吃力,被鳄群团团围住,根本没有办法撤回沙滩,性命忧在旦夕。
千钧一发之际,听到陈文呼喊的十位铜人卫士,留下两位守护马车,八位铜人象八大金刚狂奔捕鳄处,毫不犹豫地扑入水中,同刘琦一道加入人鄂大战。
八大铜人卫士助战,形势逆转,顿见长江血水翻腾,鳄肉翻飞,幸好铜人卫士所持的怪异兵刃锋利卷曲,一下两下划不破鳄鱼肚皮,铜人卫士们便用卷曲兵刃直插张嘴食人的鳄嘴,一提一勾,瞬间便见几十条鳄尸被lang冲到沙滩上。
虽有八大铜人加入人鄂大战,明明望见不远处又有大批鳄群游来,刘琦哪敢恋战,大喊一声“撤”,铜人卫士们护着刘琦、鄂焕和陈文边战边撤。
鄂焕得以喘气,一步一步艰难的缓步移回沙滩,当大家摆脱鳄鱼攻击退回岸边沙滩时,足有成千上万条长江鳄赶扑过来,若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是沙滩边上的同族尸身与血水激起了鄂群的愤怒,鳄鱼群无奈的在水中昂着头呲牙裂嘴望着退回到安全处的人类,在水中不处的兴奋扑腾,弄得江水在岸边打着漩涡不停地回转。
更有几条不甘心的鳄鱼逆天而行,脱离江水,爬上沙滩,循着鳄尸流淌的血水朝坐在沙滩边上累得喘气的刘琦等人爬来。不过,爬过来的鳄鱼是自动送死来的,鄂焕见爬过来一条鳄鱼,便用力一戟下去,顿时将鳄鱼头斩落;又一戟下去,将另一条鳄鱼拦腰斩断。
鄂焕锋利的方天戟不知是谁铸造的,反正是刀剑刺不破的鳄鱼皮,经鄂焕一戟下去便是肚破肠开,如此斩杀几条爬上岸的不要命的鳄鱼后,在长江水里狂怒的鳄群似乎也感知到了危险,不敢再爬上来,只在水中扑腾着示威久久不肯散去。
见鳄鱼放弃了抵抗,鄂焕一直绷紧的神经松驰了下来,将戟一抛,通地一声仰面倒在了沙滩上,大伙儿见鄂焕倒地,才惊讶地发现鄂焕前胸有几处鳄牙印,大腿处耷拉着几块肉,更要命的是,鄂焕跨下状如大黄瓜的东东貌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