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当然是要去拜见蔡夫人了。”一身布衣打扮,却浑身透露一股英气的刘琦迈着正步,正视前方道。
“公子,我看有点玄啊,自打你弟刘琮出世以来,蔡夫人亲子更甚,你也好久没向蔡夫人请安了,如果不去请安也是可以的,现在回头的话,也没人会说什么。”
管家刘忠劝告刘琦,语气中很是担忧刘琦请安时蔡夫人不会有好眼色,这可不是刘琦公子府,这是蔡夫人地盘,若蔡夫人发起飚来,既是公子刘琦手下也可以说是主公刘表手下的管家刘忠是不敢拔剑相向的。
“管家,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了,就算此回给蔡夫人请安不能改变什么,但最起码也要让蔡夫人知道,我没死,更要让蔡夫人知道我现在师从黄将军,是中郎将的门下弟子,就算蔡夫人不顾及父亲感受,也要考虑下黄将军的感受。”
“哦,如此也有道理。只是,蔡夫人性情难测,周边尽是蔡瑁将军重兵,一言不合的话,公子不免性命之忧啊。”
“这个管家就不必担心了,投鼠忌器,这可是在父亲的刺史府中,量蔡夫人对我有万般厌恶也不会在此时此地生事。若恐有变,就凭你我,和陈金等四卫士也能冲出府中。再说了……”刘琦欲言又止。
“再说什么?”刘忠不解问道,正想着万一蔡夫人支使亲兵卫士捉拿刘琦的话,他和陈金、陈银等五人就是以死效忠公子,血溅刺史府的时候。
“再说,继母也是母啊。”刘琦回复了一句,又似自言自语。
“哦……”刘忠哦了一声彻底无语了,对刘琦所言继母也是母的说法不置可否,这个堂外甥还是心性软,蔡氏姐弟都三番五次设计要刘琦的小命,刘琦竟然对蔡夫人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抱有幻想。
刘琦说出继母也是母的话,使得刘忠忽然间觉得在刘琦面前有种很深的挫败感,很显然于公子府中连杀梅兰竹菊四丫环并没有完全激起刘琦对蔡氏姐弟的仇恨与血性,但刘忠又无法辩驳刘琦说错了。难道继母不是母吗?
刘忠心中慨叹,外甥啊外甥,时代动荡,烽烟四起,处处虎啸狼嗷之际,大丈夫焉能有妇人之仁?
刘琦与刘忠说话间,见到前边出现了一道饰有琉璃瓦的青砖灰墙,围墙正中一道圆月形状的石拱门,石门边两个丫环候着,墙体四周爬满了青藤,围墙内飘出阵阵桂花香,并传来阵阵的嘻笑声。
一行人捧着礼物于石门前站定,因前些年驮背刘忠跟随刘表常出入蔡夫人居所,故门前两个丫环认识刘忠,主动向刘忠躬身施礼:“管家。”
刘忠手捧蚕丝被,不便还礼,说道:“烦请二位小姐禀报蔡夫人,公子向夫人请安来了。”
“好的,管家稍候。”其中一个丫环小跑进院去了,另一个丫环仍侍立门旁,未有蔡夫人允许任何人是不能入内的。
跑进院中的丫环很快就回转了,说道:“禀过夫人了,夫人正在陪小公子荡秋千,请稍等片刻。”
稍等片刻?片刻是什么概念,刘忠当然知道蔡夫人的意思,神马荡秋千,又不是铁鸟飞上天下不来,居然要让堂堂荆州大公子刘琦在门外候着,啥时她玩完,啥时才能进去。这都什么事啊!
刘忠立马拉下脸来,偷眼瞄下公子刘琦,发现刘琦竟然不恼不怒,手佩长剑恭立于圆月状的拱门前,看不出半点烦躁的样子。
说是片刻,一柱香的时间早已过去,院墙里的嘻笑声也好久没有了,想必蔡夫人陪同小公子刘琮也玩完秋千了,却仍不见蔡夫人差人相迎刘琦。
这下刘忠站不住了,明显着蔡夫人是要让公子刘琦吃闭门羹啊,这可是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刘琦仍然毕恭毕敬地站立着,刘忠还真想朝院墙里大骂几声才痛快。
两柱香过后,管家刘忠和陈金等四位卫士站立已久,都有点腿酸手麻了,所幸手中所捧之物均是绢帛绸缎,没有多少重量,但这样被人晾在门外的感受实在让人心里憋屈。
刘琦仍象没事人一般立于门前,不说也不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刘忠这下火了,大声对丫环说道:“烦请小姐再禀报夫人,就说公子来向夫人请安了。”
“是,管家息怒,奴婢这就去。”刚才进去院子禀报过的丫环有些难为情的朝另外一个丫环使了下眼色,换了一个丫环再次向蔡夫人禀报去了。
慑于管家的威严,回院中禀报的丫环小跑进去,又小跑出来,很是无奈道:“管家还是请回,夫人说今天不舒服,不便见客。”
“什么,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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