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随同师傅出诊,于是欢欣地去华佗居室取出症时用的药袋,也就是现代农村赤脚医生背的那种药箱,因华佗游医为图方便,便将常用药物、针炙用针及手术刀等置入袋中。
“徒儿?华佗什么时候收刘琦的丫环环儿为徒了?没听说过啊。”庞季愣了下,迟疑之色一闪而过,看华佗和环儿的神态,这师徒恐怕已经拜过行师礼了,多少世人想拜神医华佗为师,没想到华佗竟然收了个年仅八.九岁的小丫环,不过看丫环那清纯聪慧的样子,也是招人喜爱。
“能救丫环母亲一命,真是莫大幸事,也可告慰四丫环在天之灵了,先生请。”庞季也就是愣了一下,便回过神来,本来梅兰竹菊四丫环的母亲就得了伤寒,要不是蔡瑁将军用好药吊着早就一命呜呼了,如今丫环已死,华佗能救其母,也算是给蔡瑁利用丫环造成丫环之死减轻些良心债。
“先生,我也同你一起去。”刘琦见华佗已上了庞季带来的马车,也上前一步请求道。
“公子大病初愈,不宜颠簸远行。我带环儿同往,环儿总要见识出诊的,顶多三两日就回。”华佗的话充满关切。
“那好,谨记先生言。”刘琦见环儿已取来华佗的药袋,环儿望了眼刘琦低下头来,刘琦柔声道:“环儿,你随先生去,伤寒难治,多少黎民百姓命丧该病,你要和先生好生学习,勿使先生失望。”
“是,公子。”环儿征得刘琦同意,稚嫩童声象百灵鸟般婉转好听,快乐地上了华佗的马车。
见华佗和环儿已在马车上坐好,刘琦中气十足,叫唤一声:“陈文,陈武。”
“在。”陈文和陈武飞快现身刘琦面前。
“此去马家庄山路崎岖,山贼横行,二位速选十名家丁同庞公、张陈二将好生护卫先生和环儿。”刘琦冷静吩咐,对视陈文使下眼色,陈文心领神会,刘琦特意提到庞秀和张虎、陈生,就是要盯住此三人不得生异心,否则格杀无论。
“是。”陈文和陈武响亮应一声,便准备去了。
稍倾,三辆马车十二骑,陈文、陈武和十名精锐卫士,庞季、张虎和陈生及几位丫环乡里年长老者,出了公子府快马向城外几十里远的马家庄奔去。
华佗带着环儿出城就诊,管家刘忠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朝刘琦一拜:“多谢公子相救,老夫此生无憾矣。”
“管家言重了,你也是为我好,我怎能见死不救?管家这几日精神紧张,好自竭息去,明日同我去刺史府拜见父亲。”刘琦吩咐道。
“是,公子。”刘忠应承一声,却并不起身,欲言有止,刘琦看在眼里。
“管家,还有事吗?”刘琦问道。
“公子,府中刺杀丫环、焚尸灭迹一事,今日有华佗先生出言相救,算是尘埃落定了。只是先生与环儿这一老一少远涉马家庄,夹有蔡瑁手下草莽山贼张虎、陈生伴行,恐中途有变,我甚为担心啊。”刘忠说出心中疑虑。
“哈哈哈,尘埃落定,管家这话说得好。为我蒙尘者,已尘埃落定。现当我等策马扬尘了。先生与环儿安危,管家不必担忧,正因张虎、陈生之辈伴行,所以半毛事没有。”
“为何?老夫愚钝,还请公子明言。”刘忠见刘琦爽朗大笑,感慨于堂外甥的真情流露,这个一直生活在蔡瑁重重谋杀危机中的荆州大公子,不再是世人眼中的那个病恹恹的花花公子了。
“管家下令捆绑斩杀张陈二人时,难道没发现两人吓得尿裤子了吗?此两人山贼莽夫,实属色厉内荏之人,外强中干之辈,不足为虑。倒是庞季足智多谋不可轻视,故我派陈文、陈武护卫,有陈文之智克庞季之谋,有陈武之威挡张陈之勇,汝尽可放心矣。”刘琦滔滔不绝,刘忠听得心悦诚服。
刘琦三言两语点醒刘忠,令刘忠茅塞顿开,脸露喜色:“公子之言如拨云见日,老夫不及也。我马上令下人炖一老母鸡助力公子康复,明日好与公子同见主公。”
刘琦想说别别别,别字还没说出口,一下没拦住,刘忠说完便兴冲冲地跑向下人房间吩咐陈妈妈们杀鸡炖汤给刘琦补身子去了。
完了,完了,这个管家真是好心办坏事,这个老母鸡汤能喝的吗?精力已恢复旺盛,性能力也雄健无比的刘琦,要是被老母鸡汤一激发,春心大动了咋办?身边没女人啊,难道象生前的花花公子刘琦那样寻妓馆不成?
唉,这个管家,该怎么说你好呢?刘琦摇摇头,苦笑了下,径直走回寝室,思忖着明日生平第一次要拜见做荆州刺史的父亲刘表时该怎样解释丫环焚尸灭迹一事,又该向刘表提出怎样合理的要求来壮大自己初穿三国的势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