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背着手,正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呢!
只不过,一看到阿圆的影子,就“嗖”的闪回去了而已。
那身姿,矫健的足以赛过年轻人。
待得走进院子,老头儿已经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木制的圆形靠背,搁着他的两根手臂,和一只烟袋锅子。
白老大心里闷笑,刚才还没搬出来这张椅子,这会儿“谱儿”就摆上了。
“嘿嘿,杨木匠大叔,我媳妇儿听说咱这木桶做好了,想来看看呢!”
遇到个牛脾气的老头儿,还得装模作样的重新解释,跟唬弄亲亲媳妇一样。
“哦?”杨老爷子做出刚刚看到阿圆的样子,烟袋锅子摆一摆:“喏,在那儿,去看看吧,还想再薄再轻点儿不?都能行!”
阿圆可不是个细线条的姑娘,根本没听出来那话里的调侃与得意,立刻认真的走向木桶,并答道:“真的能行?那再给我做两只更薄的木桶,对了,还有菜盆、脸盆,洗脚盆,原来的都太沉了!”
“噗——通通——”,老爷子华丽丽的从椅子上滑下去,烟袋锅子也丢到了一边儿。
“女娃子说话倒是轻巧,你知不知道这薄木桶多费工费力?还得挑上好的香柏木才能行,不做了!再不做了!”老爷子也不慌着起来,干脆拽了一只极矮的木凳子垫在屁股下,后背倚向太师椅的前腿,那模样镇定的,就跟“谱儿”没摆成的不是他一样。
阿圆的眼珠子迅速的转动起来,掂起一只木桶左右里外的端详,然后大声感叹:“哎呀!这木桶怎么可以做的这般好看轻薄?到底是哪位师傅的手艺?请一定得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她故意不看老爷子,专门去瞧那几个徒子徒孙,果然,老爷子在身后嚷起来:“甭拿好话儿填哄我,老头子做你这木桶累的腰疼背痛,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要不人说“老小孩儿”呢,这杨木匠的脾气可不跟孩子似的?
白老大是个心眼子实的,闻听此话,就要上前帮扶老爷子起身拐去太师椅上。
坐在太师椅上撒赖,怎及得上坐在矮凳子上得心应手?
老爷子脑袋卜楞着:“那椅子不舒坦,不能坐!”
白老大对阿圆摊摊手,那意思:你看,都是上次刺激老爷子招惹的后患吧?
阿圆眨巴眨巴眼睛,对正欲替大哥大嫂上前来的白老二摆摆手,笑微微的走到杨老爷子的身边,弯腰,随手在地上画下一个图形,然后仰脸问道:“您老人家看看,做张这样的椅子倚靠着的话,会不会舒服一些?”
杨木匠专盯着这事儿呢,早就盯着那图形了,此刻早忘记了正在进行的刁难,弯下腰就要细看,嘴里还不服输的嘟囔:“画的什么鬼符?这也叫椅子?真难看!”
“难看啊——”,阿圆拖长了声音,双手往地上一抹,那个怪异的图形就瞬间消失了。
“哇呀呀——”,杨老爷子再次发怒了,瞪着眼睛大叫:“老头子我还没瞧清楚呢,这椅子的后背是怎么歪下去的?快快,再画一个给我看仔细!”
“那可不行!我琢磨这椅子的构造样式可费劲儿了,还想找人做一个自己先享受一下呢,既然你只会做这两个木桶了,别的木盆啥的我找别人去吧!正好一块就做出来了。”阿圆拍拍手上的尘土,直起身子就要离开。
“哎哎——先别走啊!小娘子脾气太大了,老头子我也没说真不做啊,你画个椅子图纸给我,我做给你,咱俩一人一把可以歪着放的椅子,行不行?”老爷子彻底投降,没办法,谁让你稀罕人家那图样呢!
白老二暗暗对阿圆竖起大拇指,嫂子,你牛!
这就算牛气?阿圆翻翻白眼珠子,掰着手指头细算:“您老人家想要我的图纸,我想要木盆和椅子,就这么两下里交换,我怎么就还觉得吃亏了呢?”
那当然吃亏!一个新样子的家具,很可能带起一股跟风的热潮,作为第一个推出新产品的木匠,那肯定得赚个盆满钵满。
这时代力气不值钱,手艺值点儿钱,咱这脑子里面的金点子,才最稀罕!
杨老爷子权衡一下,烟袋锅子一点:“那这么办,你把图纸给我,不能再给别人,我给你做一套菜盆木盆洗脚盆,外带一把这样的椅子,再送你一套圆桌圆凳吃饭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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