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界地形多样,包括浩淼大海以及雪山荒原都有人类的足迹,但人口主要聚集在集中的陆地上,这儿,有大大小小不下百座城,其中最南端的一座面积中等,临水,名为潇水城。
潇水城青阳镇内。
清晨,金黄阳光映照着一座大宅,大宅正中黑色牌匾上“夏府”两个烫金大字正气十足,而朱红色大门上的两个黄铜吊环,则像一对有神的大眼,时时刻刻都在散发公正、威严的气息。
似乎,一切有形无形的罪恶,都会被大宅的浩然正气震慑,在阳光下消散干净。
然而此刻,这座以家风严明而闻名青阳镇的大宅,里面却并不太平。
“林焰,你还敢睡,还不赶紧起来劈柴!”
一间低矮瓦房的木门被踢开,管家模样的男人怒气冲冲进了房屋,怒斥了一句,旋即发现屋内根本没人。
管家一愣,恼怒地出了房间,对外面的下人喝道:“有谁看见林焰了?清早起来居然没劈柴没挑水,跑哪鬼混去了?”
其中一个下人应了一句:“莫不是到练武场去了?”说罢,连下人自己都不自觉地轻笑一声,似乎,林焰去练武场本来就是十分好笑的事情。
“哼,经脉先天堵塞,废物一个,永远不能成为武者,还天天往练武场跑这么勤快。”
“五夫人,五夫人,老爷让我来叫您,该吃早餐啦。”
同一时刻,一个丫鬟站在一间雅致的房间前小心敲着门,见房内许久没动静,丫鬟心中好奇,却不敢随便推门而入,于是折身跑回去禀告老爷。
五夫人的房间内,馨香扑鼻,而柔软大床上,却是香艳一片。
床下,散落着几件大小不一的衣物,床上,雪白的蚕丝被凌乱铺着,露出了无限春光,一只有力的臂膀牢牢搂着一具横陈的玉体,手肘搁在了一片丰满的shuangfeng间。
一男一女,几乎未着寸缕,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相拥而眠。
对于外面丫鬟的拍门声,两人都恍若未觉,好像一夜缠绵后耗尽了精力,再无力睁开眼睛。
外面怒骂的管家根本不知道林焰没劈柴没挑水,是一夜未归,人至今都在这香艳的大床上。
只要丫鬟禀告家主,家主一定会推门而入,那时,十七岁的林焰肯定会面临可怕的惩罚。
然而,林焰昏睡着,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陷入了梦境中。
全身是血的老仆人艰难地斩杀了最后十二名冷血骑兵,倒在了血泊中,死前却带着笑:“小少爷,我们终于从天帝城出来了,只是,老奴不能再陪在少爷身边,少爷,您要好好地,活下去。”
七岁的小男孩沉默而坚定地点点头,却在老仆人死后嚎啕大哭,将老人埋好,小男孩向着陌生的方向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心中想的,就是好好地,活下去。
他终究是活下来了,昏倒在路边后,他被一个好心的账房先生救下,带回了夏府。
一晃十年过去了,账房先生早已离世,尽管他在夏府做的是杂役的活,但至少,他拥有了一个活下去的地方。
唯一让他气愤的是,他总是被人称作“废物”、“废柴”。
是的,在外人面前,他全身经脉堵塞,无法修炼出元气,根本成为不了武者,一连十年,他跟随夏家子弟在练武场习武,却毫无所获,成为了不知天高地厚不愿面对现实的另类,可是,他依旧默默坚持着。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废物,他的经脉并非先天堵塞,而是被人用高明的手法封困了!
他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他在夏府甘做一个杂役而不愿离开,都是为了捅破这层束缚!
“嘎吱”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一句暴喝响起。
“无耻至极!”
林焰正做着梦,回忆着自己真实的以前,却迷迷糊糊感觉到门被推开,然后,他听到了一声怒斥,浑身一激灵,醒了过来。
看着夏家家主气得发绿的脸,林焰正想询问原因,却陡然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而且,自己正紧紧抱着一个几乎什么都没穿的女子,触手处,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一团柔软!
那是家主娶进门不到半年的五夫人!
“轰”地一下,林焰脑袋炸开,终于想起了昨晚深夜的事情。
昨晚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却被一个蒙面人突然闯进来点了穴道,并被强迫吃了一颗药丸,然后昏迷,醒来时却只穿着短裤,竟然躺在了五夫人的床上!
有人在用此事对付自己,林焰很快明白过来。
“家主,事情不是您看到……”
林焰望着沉默中的家主,急忙开口辩解。
五夫人受惊了一般,一下从林焰身旁弹开,扯住被子裹住了身体,侧过头,双目欲喷火般望着林焰,又是气愤又是羞怒地厉声喝道:“无耻之徒!”
“不要多说!你们,你们两个狗男女,事实都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家家主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大手一挥,蛮横而干脆。
“老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啊,老爷,我是冤枉的!”五夫人躲在被子中,到现在仍不相信一夜之间自己身上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极力在证明清白。
“住口,不要脸的贱人!”
夏家家主听到五夫人喊冤,却更激出了一股无名之火,黑着脸沉声道:“既然敢做这种龌龊事,就得有被抓现行的准备!枉我治家严明,以为家风公正,却不想……管家,待这对狗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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