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面面相觑,心里却如同打翻的五味瓶,诸多滋味无法分辩,二人的手不知不觉得滑下,紧紧握在了一处。
小十七看得眼酸,将头别过一边,眼不见为净,“姓肖的,我欠你不少人情,这次就算还了一次利息。”
肖华道:“谢了。”
小十七懒洋洋地道:“下头这些人,你看如何处理?”
青衣得知小龙儿无恙,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仔细看向地上的众人,这些面孔同样是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但在看到锦娘时怔了一下,眸子一冷,“你是谁?”
她亲眼看着锦娘血流干而死,就算是有神丹妙药,也不可能活转回来。
小十七吊儿郎当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儿子就被她烧成了烤乳猪。”
青衣自从绝了对肖华的想念,小龙儿就是她的一切,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绝不容他动小龙儿一下,眸子一寒,重看向锦娘,却发现‘锦娘’瞪着她的眼神是想将她抽筋扒皮的恨,这眼神似曾相似,不禁咦了一声,向她慢慢走近。
突然肖华急叫了声:“小心。”同时他身影晃过,一把抱住青衣翻滚开来,头顶慕离飞来,将突然急射而来的黑铁箭反撞回去,扎进锦娘的肩膀,紧接着一声爆破的声音在她体内闷声响起。
锦娘一声惨叫,一边肩膀被炸得稀烂,整条手臂脱飞出去,手中握着一把弓弩。
青衣望着眼前的一暮,蓦地想起什么,挣开肖华怀抱,飞身上前,抓向锦娘脸皮,在上头剥下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惨白无色的绝美面庞,微微一怔,“紫云。”
倒在地上的众死士看清紫云的面容,暴怒了,“她不是锦娘。”
“这个jian货,她骗了我们。”
“宰了这个jian货。”
紫云鄙视地扫了愤愤骂着她的死士,“你们这些蠢货,平时跟一条狗一样被我所用,今天我活不了了,你们还不是得陪着我一块死。”
原来这些人全是中过锦娘的噬心盅的人,蛇国亡了,他们未必会听蛇侯的,却不得不听锦娘的。
锦娘给他们的解药即将用完,紫云扮作锦娘,与他们约定,只要帮她做了这一回,捉到青衣的儿子,她就给他们清了身上的噬心盅。
青衣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紫云如何得来锦娘的人皮面具,她想一想,也就能想到。
初八他们一直不知道,蛇侯派的什么人与锦娘联系,其实这个人就是紫云。
整个林子的人走了,潜在暗中的紫云不会毫无所察,她虽然没能找到初八他们的去处,却寻到锦娘的尸体。
那时锦娘死后,青衣不愿月荷看见那血腥的场面,让初八他们将锦娘匆匆拖走。
初八他们自然不会无故把锦娘毁容切块,自是寻地方掩埋。
那时天气不热,林中又阴寒湿冷,尸体一时半会儿不会腐烂。
紫云知道锦娘在蛇侯身边有一帮‘自己’人,便将锦娘的面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扮成锦娘,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青衣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回想当年,在训练场中与紫云还算是有些情谊,心里阵阵地凉,“你为蛇侯办事,我不怨你,但我儿子才三岁不到,你竟要将他活活烧死,是做何道理?”
紫云怨恨的眼视瞥了肖华一眼,再看向青衣,眼里的恨火象是要将她们夫妻二人烧为灰烬。
她用还在身上的那一只手,一指肖华,“他灭了我满门,难道不残忍,难道不该杀?”
青衣早已经知道高家灭门的事,道:“你父亲与人勾结,陷他于死境,他不过是求生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如果胜的是你高家一党,又岂能放他一条活路,灭的就是他平阳府满门,如果那样,你似否也会说残忍?”
现在灭的是高家,紫云当然不能认同青衣,认为是高家该亡,但青衣的话,她无法反驳,冷哼,又指了青衣,道:“我可以让小十七得到自由,我们早可以远走高飞,离开那鬼地方,一生逍遥快活,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勾引得他神魂颠倒,令他一心搁在你身上,不肯独自离开那鬼地方,又岂能枉死。”
青衣怔了一下,飞快地往她身后树梢望了一眼,上头小十七眉头微微一蹙。
小十七不肯独自离开蛇国,还因为丹红,而且从头到尾,她看不出小十七对紫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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