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再难奈何得了她,干脆懒懒地向后,闲懒地靠进身后锦褥,好整以暇地欣赏她专注为他疗伤的模样。
她这模样,已经太久没看过。
本以为,再也看不到,不想还能有今天。
心里软软绵绵。
墨石般的幽黑眸子渐渐迷离,或许过往纠葛可以就此揭过。
念头刚过,苦涩一笑。
她以死来让他悔一辈子,恨一辈子,也痛一辈子。
她是宁肯死,也要他不得安身的。
此番,她是不记得过往之事。
等她想起,记得了她是谁,他是谁。
又岂能还是这番情境。
揭过?
痴人说梦罢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
十一半晌不见他动弹,抬头看去,见他眸子里透着森森寒意。
那令人生畏的寒意中,又燃着两撮异样的火苗是夹杂着她不能看懂的怒意。
陡然一惊,便要后退。
她身形刚动,他温软轻柔地声音响起,“你该知道到了我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离不开。”
那语音,轻柔得象是情人间的低喃,但落在十一耳中却从头冷到脚,连发尖都在在打颤。
如果她不准时带着蛇皇的药草回去,她的母亲就会落下个死无全尸。
十一怒极他的随心所欲,给她带来多少困惑?
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狠狠地扇他一耳括子,但这个人,她现在惹不起,就算他现在伤中,不能拿她怎么她也不能与他硬来。
僵着身子,没敢再退。
他骨节均匀的修长手指挽了她腰间系带,本想将她拉拽得再近些。
不料系带松开她身上衣衫滑不留手地,从她肩膀上滑落下去,堆落脚边,妙-曼娇柔的身体光裸着展现在他眼前。
他怔了一下,视线一点点掠过她美极的身体。
十一只觉身上一凉,低头看去,整个人呆了,没抬头,也能感觉到榻上灼热的目光留扫视着她的身体。
脑中‘嗡,地一下,成了糊只想着尽快将衣衫拉回去。
未等她手指触到脚边衣衫,手腕一紧,被一股蛮横霸道的力气拖拽上榻,沉重的身体覆压下来。
他如丝的长发滑下,轻拂过她的面颊,撩人的痒。
耳边是平阳侯微微粗促的呼吸胸前柔软被对方结实的胸脯紧紧挤压着,乳-尖在粗糙的绷带上擦过。
异样陌生的触感随之传开。
她又羞又恼,反手向他打去。
耳边温热的气息中,传来他靡哑的声音,“不想回去了吗?”
她的手顿住,慢慢握成拳,扭头向他狠狠地瞪了过去。
他目光清澄,是纯粹的黑,并无半点欲-望。
这一刻,她真想杀了他。
他偏头低笑了一声,辽国为了讨他欢心,竟连衣衫这种小事,也煞费了些心思。
回头过来,对上她恶狠狠,要吃人的目光,微微一笑。
垂下眼睑,看着她气得发白的唇,向她慢慢靠近,唇轻落在她的唇角。
她紧绷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心脏却象要跳出胸膛,然后不受控制地,重重地迅速跳开。
轻风拂过,身上丝丝地凉,被他压覆着的肌肤却火烧一样地烫。
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颈间细滑的肌肤,“难道,你就没想过,他们送了你来,便是允我任意而为?”
十一喉间一哽,她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认定,自己是要成为死士的,并非供男人玩乐的玩物。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天真得可笑,就算是死士,同样可以是男人身下的玩物。
唇微微一哆嗦,“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知。”他淡淡然地笑着,半撑起身子,屈了手指,从她颈间滑下,轻轻刮过尖挺的嫣红娇犭”引来她一阵轻颤,加上更怨毒的瞪视。
他轻笑出声,眼里戏意更浓,手指并不多做停留,又向下滑去,径直去到她腿间羞处。
这哪里还是十一之前所见的优雅秀儒的男子?
十一忍无可忍,屈腿向他踹去,然他在伤中,她仍不是他的对手,只一动,便被他长腿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她扬手击去,仍是被他快一步地钳制住,摁在耳边,再动弹不得。
(送公公转院,来回六小时的车,对差不多七个月的孕妇而言,可真是苦差,总算是今天还能爬起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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