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葭就接过来拿给轻罗瞧了,笑道:“你的手工好,瞧瞧艚不能学着点。[].”
轻罗接过来捧在手上,笑道:“夫人您平时是甚少做针线,哪里瞧得出其中的门道。光是这配线,就不下六七十种。奴婢就这么一瞧眼睛也要花了,哪里学的过来?奴婢印象里,也就宫里出来的那位钟妈妈,有这个手艺了。”
谢葭就笑得合不拢嘴,道:“瞧我,又闹笑话了。林夫人别见笑。”
林夫人温婉一笑,道:“妾身倒是听说,京城里的闺秀都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女红也过人一等。怎么卫夫人是不做针线的吗?”
话中并不刺探之意。
谢葭便道:“要是真的就好了。我年幼时学画,光练这一门,都觉得忙不过来。其他的,琴棋书,都是略涉一二。父亲请了宫里的妈妈来教我刺绣,可是我也学了个乱七八糟。”
林夫人想到她们出身大家,公爵贵勋之家,必定要比小门小户人家难当,光是家务就有一大堆东西要学,年纪小小又嫁了,哪里有时间学那么多东西。
便笑道:“是妾身唐突了。”
谢葭忙道:“林夫人不用客气。我也是个率性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林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先前想到她是京城贵女出身,多少可能会有一些架子。如今看来倒和寻常人一样······
谢葭提到四月初八浴佛节,轻声道:“在凉州的时候,也跟着廖夫人和黄夫人供佛。黄夫人生产那日碰到难产,吓得我马上跪在佛陀面前许愿,结果黄夫人果然顺利生下长子。
我这才相信佛陀或许真有其事。”
林夫人有些讶异,道:“听说黄夫人骑射的功夫是十分不错的,这在凉州城都是有名的,怎么会难产?”
又道:“羌民大多信佛·这里的普应寺,倒也是有名的。”
谢葭道:“说是动了胎气,生产的日子也早。你没看月娘那个脾气!大着肚子就敢上树还敢骑马!差点没把廖夫人吓死。”
林夫人眼角波光粼粼,笑道:“黄夫人是女中豪杰。”
又道:“我家婆婆也供佛,我因为要打理家务,照顾孩子,也不得闲暇。”
谢葭一笑,道:“廖夫人也常常说呢,说我们倒像年纪多大了似的。”
林夫人就笑了起来。
这时候·知画拿了一副画经过,道:“夫人,画晾好了。”
谢葭道:“那就裱了收起来吧。加两个画轴就好了。”
林夫人就频频抬头去望。
谢葭见了便道:“林夫人也爱画?”
便叫知画拿过来,铺展在桌子上,笑道:“信手一画·林夫人随便看看就是了。这是《拜月图》。”
画上,美人貂蝉身影朦胧,然而欲见还休婀娜柔美,光这么一看,便有万种风情那般。月儿正圆·却将落未落,渺渺青烟之中,平添一种萧瑟之感。
林夫人半晌回不过神来。她也是从小爱画,对自己的画技也颇为自得。如今看来,倒是云泥之别,方知自己从前目光短浅。
犹豫了半天,她声如蚊呐那般道:“卫夫人·这画······”
谢葭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道理?便笑着轻声道:“夫人若是喜欢,待我落个款·拿去便是了。”
林夫人顿时如获至宝,想要客套两句,却实在是舍不得,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画。
倒看得谢葭笑了起来·轻声道:“您何必客气?于我不过是信手
言罢又轻声道:“我们做女人的,未嫁从父·既嫁从夫。随夫君到了这儿,我也是孤身一人·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画林夫人喜欢能拿去最好了。留在我身边,东西一多一乱,也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林夫人这才收下了。//
谢葭微微一笑。
林夫人原想着对方送了自己一件这么值钱的礼物,只好从“巧”字上下功夫,特地去弄了那卢师傅的一副刺绣来,自己觉得虽然不能势均力敌,但也不算太失礼数。但是没想到走到这儿,又收了人家一幅画。后来她自拿去裱了,问了价钱,对方老板却是听过谢家阿娇的。
“在京城的时候也曾有幸见过谢家阿娇一副《仙姬踏云图》,京城显贵的夫人都抢破了头,最终被一位给事中的夫人得了,听说后来又送了安国公的夫人。第一手的价钱两百多两。”
林夫人傻了眼:“这么值钱?”
老板叹道:“她可是画圣谢嵩山的女儿,颇得谢嵩山的真传。就是她几年前做的《仙姬踏云图》,现在要买,至少要准备五百两银子。而且人家还不一定卖给你。这副《拜月图》看来······工笔比当时还要细腻几分。林夫人,若是谢家阿娇有重返京城的一天,只怕这副画就会成为无价之宝啊!”
林夫人喃喃道:“公爵贵女,一朝却沦落到我们这个疙瘩地方,也实在是可怜。”
老板想到当年谢卫二府在京城鼎盛的风头,也叹道:“人各有命罢了。”
又道:“林夫人,这《拜月图》您若是要卖,记的先照拂小店!”开初八,浴佛节。
谢葭让阮姑姑带着小丫鬟们一起到了普应寺礼佛,并带了三百两银子的香火钱。
正好碰上她月事,她也乐得清净,不想和当地人在山上挤。
忙了这么多日,今天反而闲了下来,便坐在院子里看书消遣,并随口问了轻罗最近的开支。结果意外发现卫清风在账上支了五千两银子。这是卫清风这阵子最大的支出。
她不禁暗暗奇怪:“九爷支了这么大一笔钱,难道是又要起新业?”
轻罗道:“朱管事那边送来的账策,倒是没看出来添置了什么大件儿,也没看有新账本送过来。”
谢葭不由得就在心中暗暗嘀咕。
夜里,卫清风和以往一样的时辰回来了,身上又有些酒气,沐浴过后便歪在床上,也没见他有什么话说。
谢葭爬到他身上:“九郎?”
卫清风闭着眼睛把她拉过来亲了一下:“嗯。”
谢葭把头挨在他怀里:“怎么又喝这么多?”
“今天一时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高兴?”
卫清风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笑着去解她的衣扣,一边亲着她的脸颊,含糊不清地道:“我在边境买了一大片牧场,改日带你去骑马。”
牧场?那怎么没有新账本?
胸口上突然一热,谢葭吓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连忙按住他的双手,轻声道:“我,我今天不方便……”
卫清风嘟囔了一声·但好像酒还没醒,两下把她的小衣扯了下来,她一张嘴,就被他吻住了。
等他回过神,早已经把人家亲得红唇水润·双目氤氲。他抿了抿唇,又把头埋进她脖子里。
谢葭哀哀叫了一声,被他按住双手,感觉到他的吻越落越下,雪白柔软的小腹是新奇的玩具·被他重点照顾,不停地亲吻噬咬,欲罢不能。
“九郎……”
卫清风喘着粗气,把她抱起来放在身上,道:“来。”
“?”谢葭不知所措地抱着胸。
卫清风暧昧地轻笑:“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说着,把她拉下来倚在自己身上,并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末了还含住了她的耳垂,细细逗弄了一番。
谢葭浑身发软·最后一线理智就要崩溃,只好勉强推脱:“不,我,我不会……”
她说不·卫清风就又含住了她的耳垂······
隔日,卫清风照例起了个大早。谢葭还躺在床上装睡·他看她肌肤赛雪,面上却微微绯红·不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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