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不该骗着你……”他心底一阵刺痛。
“你不是痴傻的,是么?”萧问筠道,“从什么时侯,你这样的明白事理?”
尹天予看清了她眼底陡然生起的如刺一般的防备,不由一阵心酸,如果他告诉她,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她是不是会彻底的远离他?
不,他不要这样,她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温暖。
他记得,她的变化,也是从她十三岁得了伤寒时开始的,如果说是那个时侯,她会不会放缓对他的戒心?
“小小姐,您还记得您十三岁那场大病么?自那以后,平安看事看物,便清醒明白了许多。”他小心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几乎有些虔诚,果然,她眼底戒意稍减,却增添了许多的迷惑,去年?便是自己重生的那一年?难道说这场异变不单单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这是老天爷的恩泽?
让自己重生一次,还让平安来帮助自己?
萧问筠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可她一放松警戒,便觉心底的那股灼热又开始了……
尹天予见她不象刚才如刺猬一般的神色,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见她转瞬间脸色潮红,目光迷离,想起刚刚揽着她的时侯.她身体的异样,不由一惊,便明白她也被人下了药了,不由暗暗叫苦.又见她双唇红得如宝石一般,双颊生润,刚刚略压下去的情欲便一下子又升了起来,这下子更如烈火熊熊,有压制不住的势头。
萧问筠对他一放松警意,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贴近他,脑子里浮现出他刚刚对她紧紧的拥抱.心底竟是迫切希望他再次拥紧,她向他走了去:“原来你早就明事理了,还装着傻傻的骗人......”
她的语气中增添了些娇嗔,听到尹天予的耳里,脑中如轰了一声,瞬间溃败。
萧问筠将手放上了他的衣襟,自己也没感觉语气柔软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平安,以后不许这样了.不许耍着你家小小姐玩儿。”
她手抚着他的前胸,隔了良久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把脸贴了上去.语意朦胧:“平安,你待我是最好的,无论是几生几世,是么?”
她渴望他的拥抱,他却一下子推开她,她愕然抬起头来,却见他满脸都是压抑和痛苦:“不,小小姐,你离我远点儿,我不想伤害你。”
她有些恍惚.心底想着,平安怎么会伤害我,他不会伤害我的,他宁愿牺牲了自己护着我,他怎么会伤害我?她再向他走了一步,神识渐渐有些不清:“平安.你别走……”
尹天予只得再次避开,正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恢复正常,却听身后有人道:“咦,金屑郎,你也喜欢男人?”
他回头望去,却见那被他震昏在一旁的那女人已醒转了,她从地上取了那块丢在地上的粉红轻纱,披在身上,向他走了过来:“金屑郎,只要你喜欢,带着他和我一起走,又如何?”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最能诱惑人心的,可她却从那人的眼底看不见半丝儿的情欲......刚刚坐在他腿上时他眼底的情欲......如果不是被他弹开,她相信,她就成功了。
她有些迷惑,为什么他仿佛变了一个模样?她决定再接再励:“金屑郎,咱们那儿,有几个情人不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喜欢,多要几个都不成问题,我会让你做我的大夫的。”
她听见他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快从这里出去,别让我动手!”
这虽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可她从中听到了那浑然天成的冷酷,那种冷酷,是一种可将人的性命随意处置的冷酷,这使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
她咬了咬嘴唇,却不甘心失败,这是她第一次挑选合自己心意的男人,他也是头一个想让她不惜一切也要得到手的男人,她不能失败。
更何况她已纪知道他吃了那最猛烈的药物?
她已知道,如果连他吃了这种最猛烈的药物时,她都不能拿下他,那么,她将永远失去机会。
所以,她款款据摆,纤手微拂,把身体的诱惑发挥到了极致。
可以在闲谈话语之间将女人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朦胧之间,萧问筠听到了一声媚到了极点的笑声,她抬起头来,便见着那女人身躯扭摆,薄纱飞扬,她怔怔地望着她,耳内她轻轻的笑声钻进她的心底,更使她身上如着了火……
尹天予望萧问筠一望,见她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暗叫不好,这个女人再施展媚术,如果这个世界有媚术的话。
有萧问筠在面前,他的心底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萧问筠,加上有内力防身,便感觉不到那媚术的效用,再加上贺大家给他的那药,补身增强内力的功效居多,不比用在萧问筠身上的,全是春药,她是一个全无武功的人,能支持这么长的时间不露狼狈,已到到了她的极限了,此时被那女人媚术一催,哪里还能忍得住?
她只觉自己象置身于热炉之中.想要除却全身的衣衫,贴近那清凉之处,而那清凉之处便是平安的身边。
尹天予见萧问筠脸上带了朦胧的微笑,嫩白纤细的手指忙乱地解着自己的衣服.又听那女人语气更为媚:“金屑郎,奴家和他一起来侍侯您好吗?”
听了这话,萧问筠脸色更红,额头有汗珠滴下,一双纤手拉开了衣襟……尹天予一急,上前一步,就把她揽进了怀里.他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身躯,既便是女人都不行!
萧问筠不依地在他怀里扭动,嗓门似笑又似呢哝:“平安,不要这样,你闷着我了……”
尹天予只觉她的话语比那女人的媚术更加厉害,使得他差点控制不住,只能拼却了全身力气将升起的邪火压了下来,他不由放低了声音:“小小姐.乖,别动。”
萧问筠哪听得到他的话,将面颊贴到他的胸前.寻找清凉之处:“平安,你揽着我,揽得紧一点……”
那女人瞧在眼底,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媚媚一笑:“金屑郎,今日是我们的大好日子,还是别让她在里面掺和了。”
飘纱飞起,一根银针便从她的手指间直往萧问筠飞了过去,无论男女,她只觉贴在他身上的人都让人生厌到了极点。
母皇说过.她准许她喜欢的男人有一两个小妾,就如她拥有无数的夫侍一样。
这是东女国的皇族能控制朝廷的手段,就如中原的后宫,无数的后妃只是权力的延仲。
妒忌是东女国皇室不能有的情绪。
可临到了她了,她却那么不能忍受,她不能忍受他对她温言软语的样子.不能忍受他的眼底只有她,不能忍受她将媚术发展到了极致也不能打动他半分。
她只想撕碎这人贴在他身上的脸。
所以,那根银针直往萧问筠的面颊刺了去。
她刺瞎她那双明眸善睐的眼。
一个男人,居然和东女国的人抢男人!
她恨恨地想。
尹天予听到了风声,那是利器破空的声音,他指风到处,便向那利器弹了去,但此时的他,却是全身内力乱窜,勉强聚集起来的劲风便不能凝聚…...眼看那银光越来越近,直取萧问筠的面颊,他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受伤。
他一仲掌……
那女人看着那银针直直地插在尹天予的手掌之上,有鲜血从那银针上滴滴落下,心中怒恨交夹,竟不能再施展媚术,她脸上有古怪微笑:“金屑郎,你竟是这样的保护他么?为了他,不惜伤了你自己?”
尹天予拔下掌心的银针,那银针虽小,却装有倒刺,他这一拔,就拔下一大块肉来,他却只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任由满身都是鲜血,他这样的作派,让那女人心底更生敬佩,心想这才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萧问筠此时却是迷迷糊糊的贴着他站着,身上那股邪火越烧越烈,浑身发颤,不停地在他身上磨擦,使得尹天予几乎不能控制。
要将这女人先打发了,他心底想,他想再次聚积内力,却忽地发现,体内的内力不能聚积了。
那女人看清了他的意图,心底更恨,却是冷笑:“金屑郎,莫非你不知道么,你吃的那药,虽有提升内力的作用,但却有一定的时效,在这期间,你若不与人交好,是不能达到药效的,而且还会损了自身功力。”她微微咬牙,“你既喜欢他,不如让我们一起来服侍你?”
尹天予心念急转,正想着怎么办才好,却感觉萧问筠把一双小手放进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胸前抚摸,竟然往上摸到了他的乳突处,这使他几乎再也不能控制了,更使他崩溃的是,如此还不算,她竟将整张面孔埋进了他的衣襟内,嘴里喃喃:“娘亲,娘亲,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