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由妃降为嫔,也算替这次的事出了口恶气。”
李景誉跺脚道:“母妃怎么糊涂了,好不容易将他们母子扳倒,您倒好,到头来又放了她一条生路!”
刘贵'抚着额头道:“誉儿,我都说了,此事你别再理了,就此做罢,你放心,以后大把机会处置他们母子呢。”
李景誉一愕,见刘贵妃满脸不耐烦,心中暗暗生疑,于是和缓地道:“母妃说得是,以后咱们还有大把机会呢………………”又体贴地道,“母妃,您脸色不好,是不是睡得不好,要不要我请御医替您看看?”
刘贵妃见李景誉一如以往的孝顺体贴,不由心底有些愧疚,心想自己只顾着找那一位了,倒把他的计划打乱,实在有些对不住他,于是伸出手来,抚了抚李景誉手臂:“誉儿,再怎么着,母妃都是顾着你的李景誉心底疑意更深,心想她无端端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脸上却是笑得更为和缓:“母妃,儿臣知道的,这世上就只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我不依靠您,却依靠谁?”
刘贵妃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一软,差点儿想把那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但到底忍住了,只道:“是的,誉儿,这世上只有咱们两人相依为命。”
李景誉柔声道:“母妃,您今日脸色不好,不如儿臣扶您进去歇歇?”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往内室而去,到了内室,李景誉亲自扶了刘贵妃歇下了,又仔细吩咐宫婢们好好的服侍,更指使人去熬些安神汤来,这才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关上了房门,脸色这才沉了下来,身边侍侯的小顺子见他刚刚还春风满面,隔不了一会儿又脸色阴沉,又见那挂在长廊上的信鸽笼子已经空了,便知道三殿下又招了那人来了,不由暗自担心起来,心想是不是那人真的牵动了三殿下的心,却又不是很顺服,从而使得三殿下心思随之而起伏不定,从而情绪不稳?
小顺子一想及此,担忧了,又见李景誉在堂间走来走去,显得无比的浮躁,于是再也忍不住,上前低声道:“殿下,奴才有些好东西,您要不要试试?”
李景誉心浮气燥,一心想着刘贵妃那里出的变故,听了小顺子的话,以为他有什么好茶好点心要递上来,随口道:“呈了上来吧。”
小顺子小心地道:“殿下,这些东西有些厉害些,有些温柔些,您要哪一种呢?”
李景誉正百思不得其解地想着:为何刘贵妃忽然态度大变,将自己的计划打乱了等等问题,一时间没听清楚他的话,于是转头道:“什么?”
小顺子一幅替着李景誉着想的模样,和他细细地商讨:“奴才自知道了殿下的心思之后,一直也担心这个问题,这姓叶的别看表面上一幅温顺的模样,实则很有几分反骨的,因而奴才便亲自督造,制了不少好玩艺儿出来,有捆人使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细铁链子,又有那带在脖子上略一用力便使他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项圈,还有那铁制的裤子,保管他一穿上之后,便在床上动弹不得……”
李景誉听他一边说了好几个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才反映了过来:“本王要他在床上动弹不得干什么?”
小顺子闻言更激动了,用极崇拜的目光将他望着:“三殿下武功高强,自然喜欢那脾气略有些暴烈的,是奴才想差了,奴才还准备了一种铁链子,是戴在手腕上,上面有尖刺,能使他动个不停还能保持一定的姿态……”
李景誉终于听明白了,脸色呈红橙黄绿紫等等颜色,忽想起一事,咬着牙问他:“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儿督造的?”
小顺子把李景誉脸上那变幻莫测的神色看成了害羞………………心想殿下真是内向………………
“殿下请放心,奴才小心着呢,保管没有人发现,奴才是请内务府里打造犯人刑具的人打造的,只不过造得略细巧一些,他们只以为殿下是为了某位犯人制的……”
李景誉只觉有怒火腾腾地从脚底下升了起来,直冲到脑门子上,他一脚就踹了过去,兜心一脚把他踹到了地板上打了一个滚,怒声道:“谁叫你自作主张?”
小顺子极委屈了爬起来磕了一个头:“殿下,奴才是见您每日里辗转难眠,这才一心一意地替您着想,您不应该将他看得太过重要,把他当成一个玩艺儿玩过也就罢了,他不听话,便惩治得他听话………………”
李景誉气得说不出话来,走上前又补了一脚,恶狠狠地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有这等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