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道:“……我梦见,炼的药失败了,功力不进反退。我变的手无缚鸡之鸡,任人宰割。”
云晓风“噗”的笑出声:“你呀,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炼药太过患得患失,这才紧张的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梦。不怕,到时候药炼成了,我先吃,试好了药性你再服用,这不就行了。”
他们在山谷中已经住了五天。这五天来,云晓风日忙夜忙,打猎做饭、搜谷捉鱼,搓麻为绳、砍树建屋,样样不落。殷如行每天只要打理一下个人卫生,剩下的时间就只负责炼药。什么琐事都不用烦心。云晓风忙忙碌碌,只要她给一个笑脸就满足的不得了。除去时不时会吻她,其它方面守礼的很。晚上乖乖的睡在山洞另一角,洗澡时也避的远远。现在,他又说,药炼好了他愿意先吃。谁都没有试验过药性的药……
殷如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晓风,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云晓风脸色微微一红,忸怩别过脸:“你都对我负责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殷如行一滞,静默片刻,开口道:“晓风,水下之举,只是一时情急。你其实……不用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云晓风刷的变了脸色,两只手猛的抓住她的胳膊,勒的她生疼:“你再说一遍!”
“晓风,你还年轻。你不知道时间是一样多么残忍的东西。”她牢牢的看着他,吐字清晰:“有时候,你喜欢上了一个人,觉得她很好很好。可这种感情会随着时间而消退,慢慢的,你就会发觉,原来她没有那么好。再到后来,你看的更清楚,她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和平常人没有两样。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云晓风同样牢牢的回看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不会变。我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变。”
一听就是孩子气的话。殷如行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是少年,还没有经受过男女间多变的情感风雨,才会这样纯粹。这种纯粹,就像爱情本身一样,纯净、脆弱、至为奢侈。
这个时候和他说道理是说不清的。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勇敢而无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这样来的。
“晓风,你了解我的过去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她决定从另一个方面来打击他。
云晓风敏感的觉察到这个话题不怎么好,立时道:“我不用了解你的过去。我只要和你一起面对将来就好。”
殷如行笑了,淡然而讽刺:“晓风,一个人的将来是和过去紧密联着的。没有过去的我,也不会有将来的我。无论过去有多不堪,那都是我。你在害怕什么?听听又何妨。”
火光掩映,木柴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云晓风没有办法制止,只能令那清冷的声音在黑夜的山洞中回响。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曾经有过男人。”她平静的吐出第一句话。
云晓风全身一震。
“我刚来到天元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未曾学武,手无缚鸡之力。连这里的文字都不认识。结果因为生的好,被一家权贵看重,他家不顾我良民的身份,硬说成是待卖的奴仆,强行买了去。送给家中一位贵公子做通房婢女。最最下等的通房,主人家有生杀大权,或杀或剐,或买或送人都可以的一个奴才。”
云晓风身体颤了颤,轻声道:“那不是你的错。”
殷如行轻扯了扯嘴角,继续道:“我的身子,便是给了那家的公子。”
云晓风身体一僵,双手无力的垂落,掌心紧紧握拳。呼吸停滞了许久,才咬牙道:“后来呢。”
“后来,我在他家学会了认字、看书。知晓了天元的一些民风。就筹谋着能不能和那公子求个情,左右他也是要娶妻的,看能不能在腻了我时放我个良籍出府。”
“他放了你?”云晓风急切的问。
“没有。”殷如行平静的道,“在权贵人家眼中,我一个小小的通房丫头,不过玩物一样存在罢了。谁会在意。后来,有一个地位很高的好色老头子看重了我,那家的大家长就把我送人了。”
云晓风怔住:“那位公子,没有帮你。”
殷如行嗤笑一声:“晓风,你不是出生云家么。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通房丫头的去留,也值得费好大的心思么?别家权贵来讨,为什么不给?”她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几经周折,我从那好色老头的手里逃了出来。四处躲藏、颠沛流离。幸好遇见了人收留,机缘巧合学些本事。这才有了今天。晓风,你扪心自问,就算你是云家的庶子,这样的我,和你之间又能有将来么?”
云晓风久久的沉默。
“有九转白龙丹在,就可以。”他坚定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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