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气。还有,什么叫她和苏雷是一对。乱讲!
苏离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如行。我从小在那种环境里长大,有些事你是无法想象的。小时候,我见过无数美貌的女子,有些还是我母亲亲自找来给我父亲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男人放纵起来是什么样,见过他们最丑陋的一面。当然,也有能克制收敛,雄心壮志不在女色上面的。比如我大哥。可那又有什么分别?无论他们追求的是什么,永远都不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很重要,不可缺少。但某一个女人,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不是不可缺少的。所以,婚姻想要稳定长久,做妻子的就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梁少安前头一个妻室就是在这上面糊涂了。结果呢,连命都没了。”她冷冷一笑,“我又不是脑袋里塞满了糠,怎么会看不清楚?”
这一番长长的言论触动了殷如行的心事。她久久不语,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才多大,这样过一辈子,终究……”
她想到了殷如言,虽然殷如言带给她的伤害是难以磨灭的,但不可否认,殷如言曾经让她领略过的风景也是无可取代的。说不上来值得不值得。只是女人,如果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爱情,纵然平安富贵活到老,终究还是遗憾的。痛苦,也是生命的一种经历和财富。人生百味,酸甜苦辣总要都尝一尝才不枉此生。
只是这些话,因为不想提起殷如言,她是没有办法劝她的。看着气氛太过沉闷,话锋一转,提起罗枫寒说的事来。
苏离很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回头约个时间,我和他会面详细谈谈。”
殷如行有些担心:“会不会妨碍到你啊?这事我就是随口传个话,并不是什么非完成不可的任务,你别硬撑着,不行也没关系的。”
苏离立刻就笑了,笑的很开怀:“没事,你不用担心。政事这东西,只有参与进去了,才有机会显露自身的才能和价值。一旦你有能力和价值了,围在身边的人就会渐渐增多,最终形成利益团体。这是立足之本呢,比扯着男人睡觉强多了。我还得谢谢你搭这条线,罗枫寒要办的事,从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中。这事是必能成的,不过天元五城能给他的支援可多可少,就两说了。他要我办的,应该是这个。”
说起政事来,苏离头头是道,刚刚的颓郁之气瞬间扫空,眼睛晶亮,神采飞扬。殷如行看着她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思忖:苏离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事业稳步渐进,生活富贵荣华。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少个爱情什么的,似乎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是吧?
苏离就此事将五地一一点评了一番,最后说到祺地:“……大哥可是个不好对付的。照我看,他定会将支援压倒最低限度。说不定一毛都不拔。祺地被他治理的密不间风,想要说服他,我看很难。不过,要是你出马嘛,事情就难说了。”她掐着手指算了算,“我之前给二哥透过风声,他应该是出发朝鄢都赶了。可惜你呼啦啦的又来了这儿,他这回要多转个弯,必得晚些时日才能到。我说,放着你这么个中心人物在,罗枫寒对这就没个什么计较?”
殷如行道:“他说了,让我见苏雷一面,大家把话说清楚。”
“哦?那你打算怎么说清楚?”苏离精神抖擞的问。
殷如行沉默了一会儿。罗枫寒的意思是,苏晨的所作所为没有明确的证据,不用去提。干脆就讲原蔻娘和冯胖子那些事,剩下的让他自己去判断。然后最重要的,就是将那张奴籍作废,恢复她良民的身份。这个相信是没有问题的。苏雷的人品还是有保证的。
“就这些?”苏离蹙眉而思,“不对啊,这也太简单了。”从讲述来看,全然是解决殷如行和祺地的恩怨,鄢都一方竟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这可不是一个优秀政客的作风。
“如果这么简单,他们干嘛救你后还一藏你这么多年?”苏离提出疑问。
殷如行不好说何家内功的事。就含糊的说自己拜师宁湛,如今武艺以有小成,也能为鄢都大业出一把力气。
“那也不对。”苏离道,“没有人会嫌好处少的。但凡能干的人,一件事能挖掘十分的利益,他就不会只挖掘九分。我若是罗枫寒,清了你和二哥的恩怨只是第一步,后面该从你下手,拉拢二哥才对。要知道,鄢都只有宁湛一个光头名将,它没有兵力。罗家这一去,肯定要借兵的。如果能得到二哥相助,不但有军队,还有了将领。天元两大战神联手,东寰岛攻占几个城池还费事么?这样一来,用最快的速度在岛上建立据点。后面的仗才好打。这么有利的事,罗枫寒怎么会放着不理?”
殷如行听的心惊肉跳,紧张的道:“这么说,依你判断,罗枫寒是要对苏雷出手的?”
“当然。”苏离扬了杨眉毛,“不然他也不是罗枫寒了。而他能说动二哥的筹码,舍你其谁?”
殷如行瞬间瞪大了眼睛:“可,可是。他说不用我当说客,不用和苏雷说这些的。”
苏离也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她:“你当然什么都不用说。人家买主和卖主讨价还价,关你一个……什么事?你不是他鄢都的人么,你不是拜师了么?师者如父,这话不是说着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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