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还能赚个贞洁的好名声。
关于萧白璧和姜莲心的八卦,扶楚不感兴趣,听胥追分析完宋宫目前的形势,沉着道:“即刻修书与姜夫人,说我不日回宫。”稍顿,又道:“让付梓以他的名义给姜夫人去函。”
胥追点头:“来的时候,是姜夫人与付梓通的消息,失踪三年,在这紧要关头回去,确要引人生疑,依仗元极宫付梓的盛名,东阳氏也不好明目张胆的站出来质疑你的身份,再说姜夫人,她对自己的这个儿子似乎并不在意,如今只要有个‘三公子’及时出现,就算明知道被调了包,也不会吱一声的。”
扶楚轻摆了摆手,交由他全权处理。
——————————乱世湮华@紫筱恋喜——————————
冬月十六,宋国三公子扶楚学成下山,拖家带口,彰显纨绔风范……
走个几步路都要人搀扶的佑安,哪里有能力走下陡峭的石阶,扶楚找来几个手把最好的轿夫,稳稳的将她抬下了山。
荆尉始终不曾出现,倒是满脸欣喜的荆岳前来相送——终于能送走佑安这个病秧子,他儿子可以不用再和她牵扯不清,他焉能不乐?可比着佑安脸上的失落,荆岳那个笑,就实在太碍眼了。
眼前就是元极宫的正门,出了这个门,他们就真正的离开元极宫了,佑安再一次回头,身后浩浩荡荡的送行人群中,还是没有荆尉的身影。
感觉到扶楚的注目,佑安转过头来,想要挤出个无所谓的笑容来,谁知刚扯了扯嘴角,竟牵出一口心血,吐在扶楚眼前,慌乱望向扶楚,果真看见扶楚眼底现出担心来,抬手去擦嘴角的血迹,虚弱的笑:“我没事的,你不要……”都没说完,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好在扶楚已有防备,将她接个正着。
扶楚抱紧佑安,眯着眼望向荆岳:“你儿子哪去了?”
对上扶楚的眼神,竟让荆岳打了个冷战,含糊的回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不限制他的行动,现在他都这么大了,想去哪里,我更是不知了。”
扶楚冷笑:“我只问你一句,你竟啰啰嗦嗦讲出一堆废话来,说,到底把荆尉关哪去了?”
荆岳的脸色变得难看,扶楚低头望着怀中的佑安:“你这个傻女人,宁肯为难自己的心,也要替别人着想,既然喜欢,就不要拒绝,你望着人家好,可人家未必领情。不是么?”眼风扫到荆岳,让他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
轻轻放下佑安,缓缓站起身。睥睨荆岳:“我再问你一次,荆尉在哪儿?”
荆岳脸红脖子粗:“我不知道。”不及看清,似血的红铺满眼帘。脖子被一只冰冷的手卡住,耳畔是森冷的嗓音:“我曾立誓。若我有出头之日,只要佑安想要的东西,我尽数予她,不过是个男人罢了,连这么点小事都帮不到,我还能成什么大事,不如留在这里。省得出去丢人现眼。”
付梓辟开人群,急速靠近:“三殿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扶楚冷冷道:“没有荆尉的行踪,我和你们没话好说。”
付梓又看荆岳:“荆尉呢?”
扶楚掐的太狠,荆岳的脸涨得紫红,气都喘不过来,哪还能说话,还是荆岳的徒弟上前解围:“先前好像瞧见小师姑回来了,师兄应该是被小师姑拦住了。”
扶楚挑眉:“小师姑?”
那人点头:“无畏师姑。”
扶楚笑得愈发阴森:“今日就把这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带我去。”
甩开荆岳,拉起那人领口:“走。”
怀抱洵儿的倾城目瞪口呆,扶楚将他和洵儿分开了两天,洵儿夜夜睡不好觉。倾城也是郁郁寡欢,佑安不舍得他们难过,找扶楚说情,扶楚最听她的话,洵儿才又回到了倾城的怀抱,这让倾城对佑安是既感激、又愧疚,想来佑安虽然长得不好看,可始终牢牢占据着扶楚的心,总有她必然的道理,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怎不叫人怜爱,可放眼天下,一个男人再宠女人,也不可能因为她喜欢别的男人,就在众目睽睽下帮她抢男人吧,戴绿帽子很光彩么?
胥追摇头叹息,现在的扶楚,简直跟个土匪没什么两样,人家不舍得儿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她就打算要人家老命,真是一点王法都没有了,好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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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楚回来了,扶楚要将佑安嫁给他,可佑安拒绝了,短短几天时间,荆尉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去,他日思夜想,全都是这个事,浑浑噩噩,一觉醒来,听说扶楚要带佑安离开了,顿觉晴天霹雳,难以置信,疯了一般冲向佑安住的院子,没想到却被闻听扶楚没死,急赶回来的荆无畏堵个正着,他不是荆无畏的对手,下跪拜她:“小姑姑,我求求您,放我过去,我要去找佑安。”
这三年,荆无畏疯的更厉害了些,时常连人都认不清,荆尉跪求她,她先前还晓得他是她侄子,听他说要去见佑安,佑安这个名字,荆无畏很是陌生,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听说过,想着想着,就乱了思绪,将荆尉错看成心底那人:“小白,你不接受我,原来是爱上了别的女人,她哪里比我好,你说,我改,我一定改的比她还好。”
荆尉被荆无畏拦住这个事,有路过看见的在第一时间通知了荆岳,荆岳曾想过要去给自己的儿子解围,可转念又一想:心中有情的男女,面对从此天各一方,此生很难再见的离别场景,兴许情绪一失控,再生出些腌臜事来,得不偿失,就让荆无畏拦他一拦,也是不错的选择。
荆尉苦苦哀求,荆无畏不为所动,荆尉愈发做小伏低,反倒触怒了荆无畏:“小白,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现在居然为了个女人,要来求我?”
荆尉跪在荆无畏眼前:“小姑姑,您看清楚点,我不是小师叔祖,我是您的侄儿——荆尉。”
荆无畏固执己见:“佑安是个什么东西,竟让我的小白变成这样,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话不投机,说来说去,两个人竟大打出手,眼见荆尉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荆无畏竟一招狠过一招,似又把荆尉当成了她的假想敌佑安,欲置他于死地,荆尉脚下一绊,踉跄两步,荆无畏趁势上前,挥出手中的鸳鸯钺,钺刃携着凛冽杀气,直奔荆尉咽喉而来,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夹着无比恐惧,同时高呼:“无畏,住手。”
她哪里肯听,眼看那钺刃就要割断荆尉的喉管,她脸上现出诡异笑容:杀死小白喜欢的女人,小白就还是她的,这世上除了她之外,没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小白!
钺刃距荆尉咽喉不足寸远的距离,被一股力量轻易拨开,没等她看明白那一团红,自己的胸口已遭重击:“他是佑安的,除了佑安外,没人可以伤害他。”
荆无畏接连倒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子,捂住胸口看向来人,竟是扶楚,荆尉被她拎到一边,由荆岳扶住,紧张将他上下打量,连声道:“爹错了,没想到你小姑姑竟疯得这么厉害了。”
荆尉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丝,没有理会荆岳的自责,专心看向这边的情况。
荆无畏还能认出扶楚:“你果然没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