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个对常人来说绝无仅有,若换成奴儿却不稀奇的可能——那个蠢得无法无天的女人!
不再绞脑汁,翻跳下床,忽略局部区域因这激烈动作而牵出的痛,几步窜至嵌着大铜镜的妆奁前,抓起撂在凭几上的菱花镜,褪下裤子,背对妆奁,站到适中位置,手上菱花镜中便照出两片曲线优美,细致光润却又不显女气的俏臀来。
那用心保养,已结了疤的箭伤果然崩裂开来,伤口外廓布着清晰可见的红痕,宛如小姑娘脸蛋上涂抹的胭脂,虽旧创又添新伤,可还是这样好看,赫连翊却失了平日里孤芳自赏的雅兴,伸出闲着的手比了比,红痕大小和奴儿的脚掌差不离,顿觉额角青筋又欢跃起来,带累的脑瓜子一阵阵的痛,可这痛得位置又有些偏差,将手从屁股上移到后脑勺,纤长手指探入浓密的墨发,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好大个包!
屁股疼,脑袋更疼,赫连翊觉得不找奴儿报仇,都对不起自己——那个女人实在太欠揍,上次她伤了他,他都没找她算账,这次不但踹他屁股,还砸他脑袋,他完全有理由送她下十八层地狱去了。
赫连翊在想象中花样百出的凌虐着奴儿,捆她、揍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觉睡;用鞭子抽她、用蜡烛滴她、扒光衣服狠狠干她……等等,好像有点下道,不过管它呢!就是要让她明白,他赫连翊是绝不容小觑的厉害角色,当然,他才不是没品位的对她那种丑八怪生出性趣了。
他意淫的很是投入,衣服忘了穿,裤子也没来得及提好,就听见殿外传来轻柔的一声唤:“公主。”整理已来不及,在来人推门的同时,赫连翊噌的一声窜上横梁。
梁上君子,他做得轻车熟路,极其内行。
小栾端着紫铜盆迈进寝殿,噙笑的眼在看清殿内的情景后,顷刻浮出惊慌,又上前两步,看得更明白,地上有随意丢弃的男装,半挂半垂的床帷后隐现布在床上的大小酒器,挨着床沿的褥面上,还擦着几抹疑似血迹的印子,这里多了好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更要关键是,本该存在的奴儿却不见了。
当啷一声,紫铜盆掉在地上,水花喷溅出来,湿了小栾的裙裤,她却浑然不觉,只顾扯着嗓子叫:“快来人啊……”
奴儿抱着枕头回来,与她同行的烟翠听见小栾的惊呼,抢在奴儿前头冲进寝殿,待看清殿内的狼藉,也不由蹙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小栾转过头,看见随后进来的奴儿,好像安然无恙,这才止了呼喊,几步窜过来,将她上上下下无不细致的查了又查,这才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哽咽道:“公主,可吓死小栾了。”
蹲在梁上的赫连翊一直在冷眼旁观,他染指的女人不少,记住的却不多,而没爬过他的床,又不是什么富有特色的美女,能让他有些印象的更是凤毛麟角,奴儿自是想忘也忘不掉的个例,抛开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说,她也是个令人无法忘却的存在——毕竟,这世上可没几个敢三番两次捻虎须,令人恨不得活剐了她,可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却又莫名其妙的不忍伤她……
当然,那凤毛麟角中还包括姿色相对平庸,看似毫无特色的小栾,这个和小婵同批,身份特殊的侍婢,能在几百人中脱颖而出,被姒黛一眼看中,自然有些别致的本事,只是,莫非三年不见,她的演技已臻化境,那对奴儿表现出的在意,竟无丝毫破绽可循,还是,她已忘了自己的身份,对奴儿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意?
赫连翊一手扶着立柱,一手抚着下巴,分析梳理着眼下的情况,就在他正下方,小栾和烟翠早将奴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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