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正在早上兴奋中的四哥儿将她拖上床去。但今儿个早上她感到府里的气氛有异,想起前几日那郑重其事的口信,顿时便感到有些不妙。当其时四哥儿还在床上跟丫鬟们胡搅蛮缠.她壮着胆子凑上前去提醒.没想到四哥儿果然趁机拉住了她的手要跟她行那男女之事。她好不容易才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便再也没敢往里凑。
现在想想,若是当初她没有那么坚持,而是让四哥儿得手了的话,是否现在就会是另外一副景象?!
但若是如此,自己的一辈子也就毁了,自己的心又该如何自处?
陈启郡已经被气得没了话说,重重地一拂袖,他猛地站起身来,怒道:“罢了,称们也不必多说了!既然他不思进取,以后就不必再学什么东西了!从明日起,你就在这屋里待着吧,没有我的命令哪儿也不准去!还有那些坏事的奴才们,全都给我拉去卖了,这屋里也不必留什么人,一两个小厮让他使唤着也就行了!”
这分明就是将四哥儿软禁了起来,并且录夺了他上学的权利。他这才知道怕了,眼前一黑,脚一软,“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抱着陈启郡的大腿哭叫道:“爹!爹!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贪恋女色误了正事,您就原谅孩儿一次吧!孩儿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给您丢脸了!”
五姨娘也是彷如五雷轰顶,一时间竟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做如何反应。这会儿听到四哥儿的哭诉,立刻便回过神来,急忙也跪下了,哭着说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不该由着孩子的性子放纵他,以至到了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地步!老爷您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是孩子还小,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他是再也不敢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了!”
陈启郡见到这母子俩愧悔交加的神情,心中不由略有所动,对四哥儿的气也消了些。但他深悉自己这儿子的品性,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这会儿虽然怕了所以满心的悔意,但若不好好实质性地惩罚一番,怕是没过多久又要故态复萌,最是放纵不得。
因此便也并不表露出消气的表情,仍旧是一拂袖,转身便不顾而去。
这个儿子才华横溢,他终究是舍不得放弃的。但惩罚必不可少,待关上他十天半个月的,让他好好长长记性,免得转头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今后再次做出令人失望的事情来。
然而五姨娘和四哥儿却不知他心中转动着的念头,还当他真的就是对四哥儿死了心,顿时仓皇不已,完全失了分寸。
五姨娘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希望,曾经那么风光的儿子,如今却落得个被厌弃、软禁的结局,忽然间悲从中来,整个儿软蚪在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四哥儿也是浑浑噩噩的,半天回不过神来。等重新有了反应,却又看到生母萎顿在地、失声痛苦的情形,顿时也是羞愧交加,不知不觉中泪如雨下。
“姨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贪恋女色,我该死!我......”他使劲捶着自己的头,追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五姨娘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的自责与自残,终究还是母性占了上风,哭着拉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的头道:“不,孩子,别灰心!你还年轻,你父亲也是一时气愤才将你软禁起来,等他的气消了,你再好好表现,相信一定能让他回心转意的!你是他最得意的儿子,你的聪明谁也比不上,你父亲不会轻易放弃你的,你放心!”
四哥儿虽然头脑不错,但自幼在糖水里泡大,最是缺乏韧性和毅力的一个人,听了生母的安慰,心中不由也浮起了一丝希望,抬头看着五姨娘,喃喃地道:“真的么?真的能让父亲原谅我么?”
五姨娘努力绽开了一个宽慰的笑容,看着儿子说道:“那当然,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不是么?世上哪儿有不肯原谅儿子的父亲?”
四哥儿原本绝望的眼眸终于渐渐有了光彩,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又仿佛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喃喃说道:“是啊!我是爹爹最爱的儿子,我能为他添光增彩,他不会就这么放弃我的。等他的气消了,一定会放我出去,然后一切又会跟以前一模一样了!”
五姨娘急忙顺着他的话安慰道:“是啊,孩子,所以你一定要有信心!不过你也要注意了,万不可再出什么纰漏,以前那些陋习可千万不能再犯了,再犯的话就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